“押他下去。”夫差吩咐道。
“走。”辛九让弟兄们推搡着老者,将他押去看管的地方。
夫差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陷入沉思,“殿下在怀疑泊于吗?”一直在旁仔细观望的叔雍开口问。
“他是个习武之人!”夫差冷不丁地说。
“早上刚一照面,就觉得此人不简单,绝非寻常村人。”井察子从旁边摘了一片葱绿油亮的草叶,细细的茎枝上长了四瓣圆形叶片,他将叶子放在口中慢慢嚼着。
“不错,他年过五旬,瘦削却矍铄精干,只有长期习练且武功高强之人,才会有这般精气神。”叔雍十分赞同。
“可是,早上抓他时,根本没有一丝反抗。若是他会武功,为何束手就擒?”辛九将泊于交手同伴看管,自己折返回来。井察子一回,他总是想方设法待在他身边,央求井察子教他武功。
“这才是蹊跷之处!”井察子嚼完一根草枝,又摘了一叶。
“他肯开口,总比默不作声好!多少能从他的话语中找到些蛛丝马迹。”夫差淡淡地说。
“殿下发现破绽了?”辛九兴奋地问。
“暂时还没有!只是从刚才那些话,至少可以断定,息也将马车放在庄子,妖匪定然在到达庄子前下了马车,通过咱们还未发现的隐密暗道逃脱追击。可以确定,妖匪藏身于庄子附近的这片区域,而不是接近楚国的茫茫大山,咱们的搜寻范围小了许多。”夫差冷静地分析。
“对啊!属下还为方圆近百里范围发愁呢,想着依照这般速度,何时才能搜完?”辛九立刻来了精神。
“赶紧回去和泊老头说说话,闲聊中他的戒心会有所松懈,可以套出他的话。”井察子对辛九吩咐。
“怎么又是我?”辛九不乐意,他好不容易等到井察子回来,不愿意放弃请教的机会。
“你跟他呆一天了,熟悉。”井察子笑嘻嘻地说。
“别嚼了!你又不是牛,吃什么草?”夫差突然开口,“辛九太嫩,像泊于这样狡猾的老狐妖,不是他的对手。”
”就是!就是!属下审问一天,也没问出半句话,还得井将军出马。”辛九巴不得与井察子待一块儿,赶紧附和太子的话语。
“怎么又是我?”井察子很不乐意,这回换他说这句话了。
“你话多,和他聊天正合适。”夫差不理他,径直走到一旁,他看劳累的一天兵士坐在树畔歇息,于是往东边走去。
叔雍乐见二人的怼扯,强忍笑意:“此事非井兄莫属,要是能得到有用线索,可是大功一件,回头重重有赏呢。”说完赶紧去追夫差。
“功、功、功......哪有那么容易?”井察子见他俩把这个苦差事甩给他,愤愤不平,望着夫差与叔雍远去的背影,一边抱怨,一边又摘下一片方才吃过的草叶子。
辛九好奇地问:“井将军,这草真这么好吃?”
“好吃!”井察子没好气地回道,他见辛九半信半疑,一本正经地跟他说:“清甜多汁,好吃得很,要不要尝尝?”
辛九知道井察子心思多,连连摆手拒绝。井察子不强迫他,只顾只往关押泊于的地方走去。辛九紧跟其后,离开之即,他偷偷摘了一片井察子手中的划叶,放入口中嚼着,这一嚼差点没把辛九嚼跳起来!原来,这草叶根本不像井察子所说的甘甜爽口,而是酸得快掉牙!辛九急忙将嘴里的草叶吐掉,可还是晚了一步,酸得他咂嘴舔舌,赶紧解下腰间的水袋,猛灌几口才算解了这酸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