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开腰间裹着的白布,伤口外裂,黑黄色的痂结在伤口和伤口边缘,伤口还有些痒痒的感觉。
弯了下腰,虽然不舒服但是一般的行动没有问题了。在伤口上涂了一层黑色的药膏,又命人拿新的干净的布裹上,换了衣服,唤上赵庐出了门。
马车走得平缓,有精兵四人人围着马车,太子刚受伤,刺客也没有找到,皇上哪里会放心简简单单就让他出来,拨几个人护着都很不放心了。
还没出城,就听到骂声。
“我打死你这个荣国贱人!”
“跟我横什么横!你以为还是从前吗?”
骂声不绝。卢湾叫停了车,不顾赵庐的阻止下了车。
“唉造孽噢!”
卢湾看到有个男人在踢打一个女人,装作好奇问旁边人发生了什么。
有人唏嘘道:“那女人本是荣国富户的女儿,嫁了这个男人,荣国灭了之后丈夫就当她是家中仆从,这不,想重新娶妻结果这女人阻止了几句就被打了”
卢湾沉了心。当真国灭人如牲畜么?默默回到车上,吩咐一个侍卫随便找了一个罪名押那男人入了大牢。
又继续行车,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才到了荣定王府。
王府大门大开,一群人守在门口,见到马车来了蠢蠢欲动,卢湾才从车上冒出一个头,门口众人跪倒一片,传来“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的喊声。
卢湾明白这是有人事先快马过来通知了,淡淡道“平身”。
领先的人是荣鑫的叔叔荣珅,除了荣鑫他地位最高。
荣珅一脸谄媚:“太子,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卢湾问:“荣定王呢?”
“我那侄儿正在养伤,怕冲撞了殿下。”
“无妨,你领我去看看他。”
荣珅面有难色,仍点头同意了。
卢湾跟着荣珅进去,不经意往右一瞥,一个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仇恨地盯着他,目光似淬了毒,让人不寒而栗。
目光的主人发现卢湾看向他很快低了头。
卢湾心底自嘲地笑了笑,越是年轻人越难掩饰心中的想法,表面上再毕恭毕敬也只是为了自己的命着想罢了。
荣珅将卢湾带到主厅中,他去带荣鑫出来。
卢湾正坐着,发现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在门外探头探脑。
卢湾没怎么在意。
小姑娘突然冲了进来,小拳头砸到卢湾身上,嘴里喊着:“坏人!坏人!打死你!打死你!”
卢湾吓了一跳,按住小孩子,赵庐大声呵斥:“你是什么人!来人!”
门外很快进来几个仆人,一个年纪四五十的老嬷嬷扒开几个人,搂住小姑娘:“哎呦,我的小主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快跟我回去!”
赵庐喝道:“放肆,她冲撞了太子殿下,岂能随便离开!”
老嬷嬷吓了一跳,按住小姑娘一起扑通跪了下来:“太子饶命!太子饶命!我家小姐不懂事!都怪奴婢没看管好!您要罚就罚奴婢吧!太子饶命!”
“嬷嬷!”小姑娘被嬷嬷按得头痛。
卢湾瞪了赵庐一眼,上前阻止了老嬷嬷:“别磕头了,我不降罪!”
老嬷嬷好像没听到,卢湾又冲那几个仆人:“把她扶起来!”
几个仆人得令把老嬷嬷拖了起来,只这么短短的功夫,那老嬷嬷额头上已经红了一片。
老嬷嬷慌忙说:“谢太子!奴婢这就带小主子走!”说完就扯着小姑娘的手要走。
卢湾见那个小姑娘仍恶狠狠地盯着他,不由说了声:“且慢!”
老嬷嬷停了下来,浑身颤抖:“太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