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点点头,带着韦小宝就跟在老门主身后走进了后院的东厢房,后院的北屋是祠堂,祭祀了云州秦祖师和泰州两代祖师,东西厢房则是门主居住待客的房间。
进了房间,老门主和高泰分东西坐好,门外站着的中弟子没有老门主的吩咐无一人敢进去,高泰看了眼老门主胳膊上还在冒血的伤口,皱眉道:“姚俊青!快进来给你师父包扎伤口!”
门外有人答应一声,而后就有个三十三四岁的汉子手持一卷纱布和一瓶金疮药进来给老门主抹药包扎。
姚俊青是老门主的二弟子,因为比茅十八小几岁,两人年龄相差仿佛,早年间关系十分不错,刚才在院中,姚俊青就没有说出一句恶言。
姚俊青给老门主包扎时老门主不发一言,待包好了才出了口气,姚俊青正要出去,老门主道:“俊青你在这伺候吧。”
多年来被大师兄压得没什么存在感的姚俊青闻言心中一喜,忙答应了站在老门主身后,同时感激的看了高泰一眼。
韦小宝站在高泰身边,冷眼旁观了半晌,心中暗道:这个姚俊青兴许是老鬼师父的好朋友吧,师父他打了那个狗屁王八蛋大师兄,这个家伙恐怕要受重用了。
高泰看老门主脸色好了一些,探了探身子,道:“王师叔,你老想说什么?”
老门主姓王名留怀,是祖师迁至泰州后收的二弟子,如今二代弟子仅有他一人在世。
王留怀伸手抚须,却摸了个空,想起了自己半尺长的胡子被茅十刀砍成三寸,心中有些疼惜,道:“老夫方才所言不虚,你能完善门中武学,那是天定要中兴宗门,老夫乃是心甘情愿将门主之位相让,只是又三重关节还要你答应。”
高泰来的时候本以为要大闹一场,没想到事情比他预料的要顺利,所以心中高兴,就答应道:“师叔但说无妨。小侄无有不允。”
王留怀沉声道:“我知你是个磊落汉子,但也是个恩怨分明有仇必报的汉子,有些话不提前说好怕你会惹事端,第一是你做门主,老夫绝不拖后腿,但是你不可公报私仇,欺压报复黄维文、苟立会等人,他们虽与你不对付但忠心师门,该用还得用!”
高泰心中暗道:他们与茅十八的矛盾,关我高泰什么事?
“没问题,只要他们忠心师门,我就摒弃前嫌既往不咎!”高泰大手一挥,痛快答应。
王留怀心中暗赞高泰有宗师气度,表面只是略微点头,继续说道:“现如今鞑子势大,已经定鼎神州,你再想反也得量力而行,切不可做出无谓送死之事,更不能害了咱们师门传承啊!”
高泰点头道:“师叔中肯老成,小侄以后做事还要你来把关才好,此事我应下了!”
王留怀这才满意的微笑道:“师兄生前就最看中你,你果然有光大师门的资质啊,还有一事,就是你所学的六十四式五虎断门刀,要在门中传下去,你可愿意?”
高泰哈哈一笑道:“这是自然,小侄收徒授业就会传下这套刀法,过几日,我会抄录一本刀法给师叔你保管,以后门中弟子凡是立了功劳的都能由你传功。”
王留怀心满意足的摸了把下巴上的短胡子,笑道:“好!”
叔侄二人商谈片刻就达成一致,王留怀当即把黄维文师徒和苟立会等几个与茅十八有间隙的弟子喊进来,一一嘱咐,并令他们向高泰赔礼道歉。
高泰也表现的很宽宏大量,一一温言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