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瞥了眼掌柜的就知道此人身怀武功,算是不错的好手,行走间显然是华山派的底子,他知道自家进了华山派的产业了。
第二天众人起床洗漱,而后就准备退房离开,史登达揣着银子到柜台付账,却见那四十来岁年纪掌柜微微一笑,道:“不敢,嵩山派的师兄和贤侄们来了,我华山怎能收钱?”
高泰和丁勉、陆柏正在不远处等待,闻言都走过去,陆柏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那掌柜先是看了看,而后躬身长揖到地,道:“鄙人咸不余,是华山派门下,尊驾是仙鹤手陆师兄吧,那位是丁二哥?这位定是左盟主大驾,兄弟眼拙,昨夜天晚眼昏,未能拜见,实在失礼!”
高泰还未说话,丁勉笑道:“闲钱不余,咸师弟,听说二十年前你就下山了,不想是在华阴经商了。”
咸不余是岳不群的师弟,二十多年前剑气两宗大战,气宗虽驱逐了剑宗,但也元气大伤,无数前辈师长战死重伤,便是不字辈的师兄弟也只剩下十来个,二十多年过去了,除了山上的岳不群夫妻俩,气宗也剩下四五个同辈师兄弟,还都在各地维护华山派的产业。
众人说了些话,咸不余躬身道:“左师兄想必是来召开五岳剑派大会的吧,岳师弟早已布置好了。”
“多谢咸师弟招待,咱们就此别过!”
高泰等人与咸不余客气两句就离开了客栈,然后骑马朝华山而去。
小半个时辰后,高泰一行人就到了华山脚下,远远看到五个男子身穿白衣,站在山路上等着。
高泰等人走进了才看出是华山派弟子,为首的有二十六七岁,长得颇为英俊,眉含忠义,目若朗星,肩膀稳固,呼吸悠长,显然内功也算不错,倒是个一流标致的人才。
高泰心知这个男子就是华山首徒令狐冲,此人大奸似忠,看似忠孝仁义,实际没有原则底线,更没有站位,自己可得防备着此人。
“华山令狐冲率师弟拜见嵩山师伯、师兄!”
令狐冲深施一礼,他身后的一个老者和四个十岁的男子都躬身施礼。
高泰认得那老者就是岳不群的二弟子劳德诺,其实此人是左冷禅的三弟子,十余年前打入华山的间谍,不过岳不群一开始就察觉出劳德诺是奸细,但他城府极深,反而颇为重用此人,故意让他泄露出去自己想被泄露的消息。
左冷禅和劳德诺一直傻不拉几的被蒙在鼓里,还自以为高明。
高泰还未说话,陆柏两手虚抬,一股劲力就把令狐冲托起,他说道:“你是令狐贤侄吧,果然是少年英雄,挺儿、登达你们三个和令狐贤侄都是五岳剑派的后起之秀,当热络热络!”
史登达和狄修、左挺三人早已下马,闻言走出来,先对令狐冲施礼,待令狐冲还礼后又一一向其他华山弟子见礼,看着规规矩矩,颇显大派气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