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泰和任我行真刀真枪的斗了两百多招,此时时过正午,天上太阳正毒,但是山顶上的重任却都皱着眉头向上观看,唯恐遗漏了一招一式,因为大伙都知道快到分胜负的时候了。
高泰和任我行都是一代宗师的功力手段,出手时只用一分就绝不费多出三毫,可是斗了一个时辰后,两人出手时已经毫无保留,掌力在台上四溢飞溅,范围越来越广。
慢慢的连台下都站不了人,可以说是两人方圆十丈之内已经难以立足,现在就连岳不群四人都向后退了两步才感觉呼吸顺畅了,现在仍在封禅台正下方不惧两人掌力笼罩的也只有方证大师和冲虚道长两人了。
封禅台上两团青光黄影突然撞在一处,然后又弹开,落在地上,露出穿黄衫高泰和穿青衫的任我行。
高泰眼中精光吞吐不定,呼吸稍显紊乱,任我行则脸色苍白,须发、面庞、衣袖、两手都沾满了冰晶白霜,他身体一晃就吐出一口鲜血,血中还夹杂着冰屑白气,可见他身中寒毒颇为不轻。
台下众人见状都惊疑出声,只不过五岳派师长弟子和其友人大多都是语调欣喜轻松,而其余人等则大多是惋惜之意。
方证、冲虚和岳不群三人表面上也微微一笑,但实则是眼神一暗,心中长叹一声。
向问天和任盈盈两人惊呼一声就要抢上封禅台,任我行突然大喝一声,道:“痛快!痛快!老夫二十年不曾如此酣畅淋漓的动手了!左兄,你好厉害的阴寒功夫!”
任我行语调中气十足,令向问天和任盈盈一时疑惑,不敢上台打搅。
高泰却知道任我行早已受了不轻的内伤,他兀自强撑,分明是演戏。
不过经过一番交手高泰也对任我行的武功十分欣赏,有些英雄惜英雄的意思,故而笑道:“任兄谬赞了,左某这一套掌法名为寒冰神掌,初创时便是为了对付你老兄,不过近两年此掌法已经补齐缺陷,足以对付天下任意高手了!”
“寒冰神掌!”任我行嘿一声,道,“好名字!名副其实!”
“不过,左兄你堂堂五岳掌门,正教魁首,却费尽心机针对老夫,便是胜了又岂能服众?”任我行冷笑道。
向问天顿时大声说道:“不错!我任教主的武功手段左大掌门都心里清楚,可是左大掌门却为了对付任教主暗自修炼武功,这可不是大派掌门,正教魁首的气度!”
任盈盈声音娇媚,但语调却有些高昂道:“左掌门是正教老前辈,自然也是正人君子的大头头,自正其德,然后能正人之德,左掌门若是如此对付家父,是不是太失风度了?!”
向问天和任盈盈一出口,不少邪门歪道也都出言附和,正教中人也有人出言反驳,峰顶上一时间乱糟糟的失了庄严气氛。
余沧海运功厉声道:“对付魔头讲什么风度?”
“余矮子你杀人家林震南一家倒也没有风度,只是不是那林公子成了五岳派弟子,要是他日找你报仇你待如何?”任盈盈突然冷笑道。
余沧海心头一惊,果然有所忌惮,说不出话来。
昆仑派掌门“乾坤一剑”震山子却冷笑道:“妖女尖牙利嘴,你们今日送上门来,也得一起留下。”
令狐冲身边的蓝凤凰见好友被辱骂,柳眉倒竖,嘿一声走到震山子面前,嘻嘻一笑,而后又走回来。
震山子只觉香风袭面,他忙屏息凝神,待蓝凤凰离开后忽觉头脑发蒙,身后弟子却有好几个都倒地呕吐,哀声痛呼了。
“有毒!”震山子运功片刻,暂时好了一些,瞪着令狐冲喝问道:“令狐掌门!你峨嵋派何时跟魔教成一家人了?又何时收容五毒教、百毒门的下毒高手了!”
令狐冲一时难以解释,有心斥责蓝凤凰却见她甜甜一笑就没了恼意,只是哼嗨的说不出话。
桃谷六仙嘴不饶人,当场起身与震山子胡搅蛮缠的争论起来。
震山子哪里是桃谷六仙的对手,没说两句话就气的毒气上涌,险些也一口吐出来大失面子。
不少正道高人都看不下去出言训斥峨嵋派,一时间上山巅上就乱作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