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便是水到渠成的鸿雁传情,日复一日你来我往的书信令绯盈深信司空与她定是两情相悦的。毕竟她堂堂上官家嫡系小姐,容貌不俗,才学亦可媲男子,这般一往情深,寻常人很难不感动。
因上官世家当代长辈皆是开明之辈,绯盈亦不曾隐瞒,将此事因由俱告知了父母长辈,家中派出人打听,得知司空所在门派中江湖上亦颇有名声,可称名门正派,虽他不入仕途,然为人正直,倒也可,故对此事无甚意见。
而家中同辈平素感情甚笃,皆道若是姐姐/妹妹当真看中了此人,我等定然是支持的。
绯盈思量着她如今将近双七,待得过个两三载,司空及冠之龄,二人共结连理,此后便随司空去,二人或江湖闯荡、或打理嫁妆中产业,不涉仕途,作一对神仙眷侣,岂不快活?
......
时光悠悠,弹指间一年时日转瞬即逝,司空溟如信中所诺一般,从天龙门区区记名弟子攀至首席弟子之位,并请人至上官府下聘。
上官府欣然收下,并与其定下吉日及操办相关事宜,待得上官瑾萱嫁与京中水氏世家嫡三子,且上官绯盈过了及笄礼不久,择了吉日,绯盈亦热热闹闹地出阁了。
徒留上官夜雪于闺中嚷嚷姐妹皆出嫁,独她一人在府中甚是无聊。
而绯盈成亲后却不如设想中快活,二人倒是鸾凤和鸣地过了些时日,之后司空便总是忙于派中事物,或是被掌门委任派遣在外,绯盈心悦与他,自是各种体贴,独自一人忍相思之苦,守候家中待他归来。
许是忧思成疾,素来康健的她竟病倒,司空闻讯赶回家中,并特地命了一个小丫鬟照料,不久又出门去了,并常不及家。
绯盈缠绵病榻至一载之久,传来的竟是上官家惹了今上嫌恶,逐渐败落的消息。嫌恶缘由便是与江湖中人过从甚密,疑有不臣之心。
上官家士子多被寻了错处或罚或落狱,上官家女儿亦备受牵连,出嫁女在夫家至此再无法抬头,嫡妻地位甚至不如宠妾,未出嫁之女则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