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儿,你别把敖儿想得太坏,师父只得你们师兄妹二人当传人,又怎会甘心看你陷入困境当中?你放心,师父出面说服你师兄出手相救。”
“他不会肯的,他为了萧霓,几次要置我于死地,师父,他恨我入骨。”
“萧霓?就是那个处处与你做对的小丫头?”
逍遥子的声音很冷,他一向护短,对于大徒弟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不赞同却也睁只眼闭只眼,但现在这小女娃危害到自己另一爱徒的身家性命,他就不能坐视不理。
“对,除了她,还有何人?”申喻凤恨恨地道。
“既然她威胁到凤儿你的安全,师父这就出面除了她,省得她再害得你们师兄妹失和。”
逍遥子当即似云淡风轻地说了他的决定。
申喻凤不置可否,如今萧霓对她下药害她散功,在没能化解之前,她也不能阻止功力一点一点地被化解。
这样的深仇大恨,她还如何放得过萧霓?
大师兄,别怪她心狠,要怪就怪萧霓做得太绝。
“徒儿谢过师父。”她爱娇地在师父面前撒娇。
“你这孩子还是如此惹人怜爱,可惜你师兄是个瞎眼的,竟看不到你的好,倒是便宜了那个楚国皇帝。”
“我当了这个皇后也没有什么不好。”
申喻凤笑了笑,在师父面前,她永远都是个孩子,也惟有师父,会永远宠着她,不计一切地对她好。
别过师父逍遥子,她径自去赴了齐国摄政王的约。
郊外凉亭,风吹过湖水,波光粼粼,仿佛撒了一层金粉,今晚的月亮似披了一层金纱,看起来朦胧又诗意。
卫衢一身黑衣站在凉亭内,看着那湖面出了神。
“本宫来迟,倒让摄政王久等。”
闻声,他立即转过身去,果然看到今晚让他久候的人。
申喻凤摘下脸上黑色的纱帽,同样一身黑衣的她莲步轻移地走进这凉亭,笑吟吟地看向卫衢。
卫衢并不是第一次见申喻凤,不过不可否认,申喻凤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如今年纪稍大,却丝毫不见才态反而风韵更佳,难怪楚皇萧琰如何迷恋她。
为了她,连一手扶持他登基的发妻也废弃到冷宫,不顾天下人骂他是负心汉,也要捧申喻凤上位为后。
“这儿风好水好,本王正好借机欣赏一下楚国的风光。”他朝申喻凤微微一晗首,然后率先坐下,亲自给申喻凤沏了一碗茶。
把茶水轻轻地推到对方的面前,“一别经年,申后风采依旧,不减当年风采。”
“过奖了。”申喻凤坐下,接过茶水,也没让下人验上一验就喝了一口,另一手轻抚自己光滑的肌肤,“老了,终究老了,比不得当年的花容月貌。”看了看对方的俊美容颜,不禁感慨地道,“你母后若在世,看到你长大成人,必定十分欣慰。”
提到生母,卫衢脸上并无半分难过的表情,只是淡淡地喝了口茶水回应道,“可惜她死处太早。”
早得令他这亲生儿子吃尽了苦头。
申喻凤有几分感慨地道,“你母后死得冤屈,当初若不是你父皇忌惮你,赐了杯毒酒予你母后,她也不会死得这么早。”
说来上任齐皇真真是个狠人,连妻儿也能下手去迫害。
“是吗?”卫衢对这段往事并不感兴趣,为母则强,这是他从萧霓身上看到的,为了自己的孩子,又有什么是不能拼的?
再说他母后也是想贪得更多,要不然带着他一走了之的能力又不是没有,他宁可跟着母亲过苦日子,也不想与那样的父亲周旋谋一条生路。
更何况,“厮人已逝,再提及往事又能如何?申后,你说是吧?”
申喻凤微微一愣,原本想要大打亲情牌的,可显然对方并不接受,这让她倒有几分措手不及。
“按理来说,你该唤我声小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