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瞟了丁春秋一眼：“想哪儿去了！先琢磨下这次任务你该怎么表现吧……对了，咱们得先去弄几套当地人的衣服，现在的行头太扎眼了，放到白天很容易被人注意到。”

两人都属于身手矫健远超常人的类型，很快就饶进一条破败寂静的小巷子。郝建从民居外挂着晾晒的衣物中挑选出合身的两套给自己两人换上，衣服的主人显然并不怎么富裕而且没有晒干，穿起来湿漉漉的很不舒服。

“这西洋人的衣服也太粗糙了，”丁春秋身子扭来扭去抱怨着，“都是麻布做的，就不能用丝绸吗？”

“有的穿就不错了，你当这还是大宋呐？丝绸那玩意儿放在现在就连上层贵族都没几个穿得起，知足吧。”郝建整理好上衣和裤子后，把几块碎银子放在民居的窗台上，算是对此间主人的补偿，至于能不能流通就跟他没关系了。

范海辛位面里描述的整个欧洲充满了黑暗阴沉的哥特气息，巴黎作为欧洲最主要的城市自然也不例外。这个时代的夜晚被一种神秘恐怖的气氛笼罩着，黑夜不仅仅属于人类，同时也有着数量不少并不为人知的异常生物存在——譬如狼人和吸血鬼。拜一些疯狂的科学家所赐，被人为制造出的怪物也威胁着普通居民的安全。

入夜之后在灯光照耀不到的角落里，时不时就发生的命案用鲜血嘲笑着巡视城镇的骑兵和守夜人的无能。

“呀——”

一声凄厉的悲鸣划破了墓地般的寂静。

郝建猛地抬头，判断出声音的源头距离自己并不远，和丁春秋对视了一眼后，两人飞快地循着惨叫声掠去。

两人穿越了几条空空荡荡的街巷，终于在一盏损坏的路灯附近发现了目标。

“好重的血腥气。”丁春秋吸了几下鼻子，指着角落里一个黑乎乎的物体，“大人，在那里！”

郝建快步走过去，一具略显富态的女性尸体姿态扭曲的躺在地上。这是个白人女性，脸上有些许雀斑，乱糟糟的金发遮盖住了半边眼睛，脖子以非正常的角度歪到旁边，身下的鲜血汩汩的蔓延着。强烈的血腥气和廉价的香水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从衣着打扮上判断，这应该是个站街女——用身体换取微薄生活费的可怜人。

丁春秋还在做恶人的时候也杀过人，不过他的手段就优雅多了：“大人，这西洋女子是被人生生捏断脖子的，我想不出正常人能有这么大的手掌。”

郝建听到这话脑海里开始回忆起电影刚开场不久的情节：这个很像范海辛追捕变身博士海德先生的桥段啊！他向四周极目远眺，果然发现有一个黑影在鳞次栉比的民居间奔跑跳跃。

“大人，我闻到那边也有血腥味。”丁春秋虽然没有郝建的夜视能力，但却表现出了猎犬一般的嗅觉。

郝建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鼻子这么灵了？”

“嘿嘿，大人你也知道我擅长用毒，”丁春秋面露得意之色，“鼻子比一般人都要敏感一些。”

“好了别废话，咱们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