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在距离这条小巷有段距离的另一个角落,某幢民居呈四十五度夹角的屋顶,一个身影正伫立在上面。这是个身材挺拔高大的男子,月光在他的身形周围仿佛被黑洞吸引般全部消失,看不清他的相貌,但却能感觉到他冷峻的目光注视着发生在远处的战斗。
画面再转回到激烈的战场中,丁春秋得到了郝建的提示后不再客气(之前他也没客气),他先是用带着腐蚀性毒素的手掌拍在海德的手臂上。后者立刻嚎叫着连连后退,被击中的地方出现一个五指清晰可见的黑手印,并且往外冒着丝丝黑烟,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融化成浑浊的半液体状往下滴。从海德凄厉的惨叫声中判断,这一下子应该够疼的。
“你这是什么魔法?”海德怒吼着但却不敢用手去接触伤口,右臂此刻已经被腐蚀出个巴掌状的贯穿伤口,只好用力甩着以便减轻疼痛感,“该死的你是巫师?”
看到自己尝试性的攻击效果居然这么给力,丁春秋也不再废话运足内力逼出身体内部蕴藏的各种毒素,飞身扑向海德。
见识过毒素厉害的海德明白眼前这两个人有着自己无法力低的手段,心胆俱裂的他试图依靠巨大身躯带来的冲击力为自己撞开一条逃生的道路。但信心大增的丁春秋怎么会让他轻易逃脱,这个时候逍遥派曼妙潇洒的身法优势就体现出来了,丁春秋就如同一只敏捷的蚱蜢般在海德身边跳跃,窜行,躲避他的蛮力攻击同时又在他身上实施精准打击。
不断有啪啪的碰撞声与类似煎炸食物的滋滋声从海德身上传来,破碎的肉块从他身上脱落,数量跟雪花都差不多了,到了最后愤怒中混杂着疼痛的嘶吼声越来越小,这也意味着战斗进入了尾声阶段。
丁春秋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郝建身边,摆出个自认为潇洒的收手姿势:“打完收工!”
此刻的海德看起来简直惨不忍睹,浑身上下被老丁头的不知名毒素腐蚀出大小不一的孔洞。而且这些毒素造成的效果不尽相同,有的部位如同岩浆一样冒出各种泡泡不断胀裂,有的地方被直接融化掉血肉啪嗒啪嗒往地上滴落,有的则变得灰白萎缩成一堆死肉……最惨的是双臂,露出了大部分森森的白骨,上面附着的肌肉和神经像被开水煮熟了一般,稍微动下就块块脱落,掉在地上碎成肉糜。
“卧槽你能不能别整的这么恶心?”郝建见状差点没忍住吐出来,这画面比那帮子喜欢玩视觉刺激的好莱坞恐怖片导演整出来的东西都恶心,这要是录下来放到现实位面绝对是世界第十一大禁片。
丁春秋还觉得委屈呢,这好不容易解决了对手不但没得到大人的夸奖反而被臭骂一顿:“我是玩毒的呀,这家伙皮糙肉厚的只能用猛毒强攻,大人你不能指望打着打着我给他端杯里面下过料的酒吧?再说了正常人都不会喝的好伐。”
海德的视野已经开始变得昏暗,他喉咙的位置被腐蚀出半个拳头大小的洞,空气从破损的喉管内穿过只能发出黯淡的嘶嘶声,曾经强悍的生命力现在正逐渐离他远去。面对死亡的到来没有几个人还能保持镇定,但极少数的会选择垂死挣扎,最不济也要拼命拉个垫背的,不然老子这辈子就太不值了。
面对用尽全身最后力气冲过来的海德,郝建显得很是淡定。他已经差不多快习惯了这种偶尔就要跟人打一架玩个命的坑爹人生,虽然夺取一个人生命的感觉并不那么舒服,但话说回来面前这个货是个血债累累而且没有任何普世道德观的半人形生物,这就让他没有些许负罪感了,估计再多弄死几个狼人吸血鬼啥的应该就能完全适应了。
“唰!”
一道白色的影子闪过,丁春秋能分辨出那是柄华丽的长刀,冷冽的刀锋水平划过海德的脖颈,像切割白纸的裁纸刀一样轻而易举地将他的头颅从身体上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