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实验不能这么小气,皮埃尔!你要用最好的原料,最好的器材,才能得出最完美的结果!”中年男子转头向郝建一笑,“你不向我介绍下这位陪同你的先生吗?”
郝建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笑容里含着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含义,并且他的眼睛显得异常的明亮,仿佛目光能够刺入人的心底最深处。
居里先生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伯爵先生,这位是今天早上到我母亲的旅馆里投诉的郝建先生,他是个美国作家,为了下一部作品来欧洲游历的。”然后又指着中年男子为郝建介绍:“这是从罗马尼亚来的范思劳伯爵,和你一样都是科学爱好者,在巴黎已经赞助了好几位科学家,我和玛丽就是其中的幸运者。”
范思劳伯爵左手拿着酒杯,右手在空中优雅地划了两个圆圈后捂在胸口处,同时微微颔首:“范思劳见过郝先生,祝愿您在欧洲的旅行能够充满惊喜与满足。”
这个时候酒保上前把二人之前所点的酒水食物都端了过来。摆在郝建面前的是一份还带着丝丝鲜血的肥大香肠以及大麦面包,也不知道做熟了没。不过旁边的范思劳伯爵看到血肠后轻轻地抽动了下鼻子,动作很隐蔽,发现两人没有注意到自己后,转而把目光投向居里先生的苦艾酒。
“苦艾酒加新鲜薄荷叶,这种喝法太过简单了,没办法品尝到它的真正韵味。”
居里先生倒是毫不介意地微笑着回应:“事实上我更喜欢加入方糖来冲淡他的茴香味,不过这样喝也蛮清爽。我是个科学家,必须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简单喝一杯就行了。要是像那些什么都往酒里加追求致幻效果的作家一样,那我就惨了。”
“说起这个我倒是想起来一件某个英国朋友告诉过我的事,”居里先生又把一片薄荷叶丢进绿幽幽的酒杯里,“他们那里有个科学家喜欢喝了苦艾酒之后去墓地挖掘尸体,甚至敢盗窃还吊在绞刑架上的新鲜货。为此被伦敦警察局逮捕了好多次,据说他是为了自己能像上帝一样凭空创造出生命……天呐,这真是个疯狂的家伙,后来貌似被驱逐出了英国不知所踪……那家伙叫什么来着?哦,想起来了,维克多·弗兰肯斯坦——应该是这个名字没错!“
对方话音刚落,郝建就听到身旁传来咯吱一声,扭脸就看到范思劳伯爵正在把垂下的右手重新抬起来,那只手原本是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的。伯爵先生一边把掌中的椴木扔在地上一边尴尬地笑着:“这家酒馆的椅子太不结实了。”
“伯爵先生没伤到手吧?”
“没有没有,我接下来还要参加一个舞会,就不陪你们了。”范思劳伯爵站起身,“皮埃尔你要早日研究出结果给我看,还有昨晚发生了凶杀案,可见最近不是很太平,一会儿回去的时候你们要小心,好了我先走了!”
临出门前范思劳伯爵又回头看了郝建一眼,眼中闪过的神色十分复杂。
“我怎么总觉得那个伯爵认识我呢?”郝建嘀咕着问助理机,“你刚才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不好意思本机才睡醒!”
郝建:“……丫一个PDA还需要睡觉的?”
“这都被你发现了?实际上是本机想偷懒来着,搭档你现在越来越不好糊弄了哈。”
“我要你有何用?”
“踏碎凌霄,放肆桀骜……”助理机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歌词,“咦,本机又说什么啦?”
郝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