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点点头，她身上的伤大多是被沈立拖行留下的，每次赶路都在加重伤势，现在重获自由，这些伤只是小事。

遗憾的是不知如何才能解决说话的问题，姜凡摸着自己的脖子若有所思。

她拿出纸笔写字告诉林逢光事情原委。

“有没有办法打开沈立的万象表？里面可能会有解决办法。”

林逢光直接上前拨动沈立的表盘：“这个游戏允许杀人夺宝，只要玩家死了，他的表上所有信息都会变成公开的。”

如他所说，沈立的物品栏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令人讶异的是大多数物品都只是些奇怪的小玩意。

姜凡继续用纸笔代替言语：“这些东西有什么特殊用处吗？”

“几乎都是各个星球的特产，这个戒指就只有伊达星能做得出来，”林逢光略有些迟疑，“不过你看这几样东西，对那些星球的居民来说是有特殊含义的。”

林逢光沉吟片刻：“这种东西不可能送人，十有**是沈立偷来或者抢来的。”

“甚至有可能是他杀人后留下的战利品。”

姜凡一愣，继续补充道：“他和顾承言都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个游戏，他们可能每一次在游戏里都有杀人的任务。”

“这个游戏开过很多次？”林逢光隐约察觉到了某个阴谋，“这个游戏在鼓励玩家自相残杀？可是这样对背后的人有什么好处？”

姜凡仔细回忆这几天来的疑点：“沈立他们那边有不少人，而且他们有办法区分他们和我们。”

有一点她没有说出来，沈立曾经见过她，还说不知道她到底是哪边的人。

“你以前不是说这个世界的玩家都被规则限制了，为什么沈立这么强？”

林逢光慢条斯理地解释：“他应该是开挂了，那种控制重力的能力其实是一条作弊指令。”

“这种指令很简单，他只要选择一个对象，然后发出指令，游戏后台就会执行。”

“在游戏世界里我们所有的属性都可以被游戏后台改写。”

“身高、体重、长相，只要写得出来这种指令，都能改变，不过这种外挂是违法的。”

“因为我的表在你那，所以系统会把你当作我，他想改变我的重力的时候，系统执行指令后改变的其实是你。”

“如果他想改变你，游戏后台会认为这是一条无效指令，因为系统查找不到姜凡这个人，你是这个游戏里的偷渡客。”

姜凡心中有些不是滋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把表送我，就是想让我做你的替死鬼？”

虽说早猜到林逢光接近她的目的不单纯，但现在发现被利用了，失落还是难免的。

突然的质疑让林逢光有些不悦：“一开始我确实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至少这几天我是真心实意地把你当成一个后辈。”

“但是你呢？”

冒着风险救她，现在却被质疑动机，林逢光心里也不好受，甚至有些生气。

这股情绪使得他说话越发尖锐。

“来历莫名其妙，我从来没问过你真正的来历，但是现在看来，你或许也不像你装出来的这么无害吧？”

“谁知道你是不是和他们一样，带着杀人的任务混在玩家里？”

“这样就能说得通了，参加过很多次这个游戏，所以你知道这个游戏的后门，所以才能突然出现吧？”

“或许你说的沈立杀了不少玩家，其实是你们一起杀的，分赃不均吵架了？”

姜凡写字的速度完全跟不上林逢光的语速，对方甚至看都不看她纸上写的话。

这架吵得实在憋屈。

姜凡写了很多解释的话，又一一划掉，最后直接一张纸拍在林逢光脸上。

纸上只剩下一句话。

“我把你当作这个世界第一个朋友，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