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骨没有回答他，反而冷笑起来，声音瘆人，“看来，我还是不够狠。”

“好啊…好个叶风扬！好个叶风扬！”

狱骨的蓝眸沾染上血色，杀气迸溅，木制的器具通通粉碎，瓷器碎了一地，烟尘四起，仅余下那双血眸。

“与那蓝无涯，一样好！”

“你不过是，选择了一条与你父亲，一样的路……”

恶魔的低语，在蓝无涯面前勾画了一副画卷，将他心底最不愿面对的现实，揭露的一干二净。

狱骨如愿以偿的看到那张温柔和煦的眼眸，变得灰暗不可置信。

没有什么，会比看到这样景象与绝望，更让他开心了。

狱骨弯唇，身上符文轻转，似乎被面前的气息勾引。

“原来…如此吗……”

蓝无涯的声音极轻极淡，不仔细听，几乎不可闻。

他垂下眸，隐去痛苦的神色，指甲深埋入肉，血色从嘴角溢出。

“父亲，您贵为蓝家之主，为何要次次听从这些名不见经传的人？”年仅五岁的他，曾这么问过他的父亲。

即便年份久远，但蓝无涯还记得，当时父亲的回答与神色。

“涯儿，”父亲转过身，抿着唇，以往慈爱温和的眼眸，此刻却冷淡内敛，“蓝家，是为他们存在的。”

在此之前，蓝无涯从未想过，堂堂蓝家，占据一城，为何却是他人的附庸。

直到，那场灭顶之灾。

火山熔浆倾斜，一城化为灰烬。

所有人都那样说，是啊，所有人都那样说，可真相呢？

真相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