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无颜准备出剑时，赵柯臻横眉竖眼看着他，肖无颜眼见着他的眼睛里发出诡异的光，却没来得及反抗。

随后，肖无颜失去了意识，眼球向上翻，眼眶里只剩下眼白。他整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面对师弟的呼唤没有丝毫反应。

不仅是他，在场的除了柳思道外，凡事不经意看了赵柯臻眼睛的全部中招。柳思道也没好到哪去，整个人也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又不知何时，柳思道身边出现了很多衣衫褴褛的难民。他们不断靠拢过来，缠着柳思道，渴求着，嘴里大喊着“救命”“救救我吧”“仙长，我的孩子还小，他不能……”

无数的人爬到他脚边，抱住他的身体，不容他无视。无数乞求的声音像深海里的巨浪，向他涌来，不容他反抗，甚至想带他一起走。

法阵里的赵柯臻用力震开困住他的牢笼，柳思道只能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又恢复自由了。

“现在，到了仙长你做选择的时候了。

你是想要救你的师弟师妹们，还是……救这群草芥之命？”

柳思道看着围在他身上，还有不断在向他靠拢的百姓。他犯了难，他知道这些人大概都是假的，但是他们脸上感情诚恳真挚，就像是真的活人在和他讨命。

“怎样，不敢选了么？”

赵柯臻悠哉地迈着步子走过来，扬起嘴角笑道：“刚刚你的选择的是什么来着，我没听清。”

柳思道挣扎着，不肯开口。

赵柯臻十分喜欢看人做选择的样子，他饶有趣味地观赏着眼前的一幕。

忽然，柳思道的瞳孔骤然放大，赵柯臻从他清澈眼里敏锐地捕捉到一个向他们飞来的白色影子。

顾曦辰执剑冲了过来。她因为入定，避过了赵柯臻的控心术。

赵柯臻灵巧避过她所有的剑招，负手落到她身后，侧头道：“呵呵，你一人可杀不了我。”

顾曦辰没有理他，她将剑横在眼前，左手放在剑锋处，毫不犹豫地用剑划开掌心。瞬间，鲜艳的红色液体一道道地落到剑身上。流光剑吸收着主人的血液，剑身上结成一道冰霜，而这冰霜剑的剑柄上，隐隐还有一个七星图。

唤醒流光剑后，顾曦辰抬手用未干的血液在空中画了一个小型的缚魔印。画好后，她伸手用灵力一推，缚魔印向着赵柯臻飞去。同时顾曦辰也提剑扑向他，一剑刺穿他的身体。

赵柯臻猛烈地吐出一口黑血，看着胸口，依旧笑着。“你杀不死的。”

顾曦辰明白他的意思，不找到打开幻境的钥匙，赵柯臻这个虚假的拥有强烈执念的魔物会一直存在。

但是，她大概这一关知道答案了。

“你要答案是吧？那我告诉你，我的选择。

不管是身边重要之人，还是那群素未谋面的无辜百姓，我顾曦辰，只选择我认为的正确的一方，哪怕为了一个人的命得罪天下人，我也会做。

而且，再就算给我一会，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这关的答案，就是考验灵修关于生、爱、义三者的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