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严景尧的车消失在眼前,江晚霁转身,猝不及防碰到了不知何时站在她背后的江玉琪,吓了一跳。
江玉琪头发散乱,脸色苍白,隐藏在黑夜中,像一只鬼。
“你就这么喜欢偷看别人吗?”
江晚霁脸色难看,开口训斥。
江玉琪呵呵笑了几声,看着江晚霁:“你现在开心了吧,江晚霁,所有男人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可舒服了?你的妈妈醒来了,把我妈妈赶出去了,你们母女的仇已经报了,你开心了吧?”
“不过江晚霁,没有人可以什么都得到的,没有饶。”
江晚霁听到江玉琪的话,哼笑了声,挑眉看着她:“是吗?只不过可惜,我就是什么都可以得到,我就是可以轻而易举的抢走你想要的东西,不论是洋娃娃,还是地位,亦或是男人。”
江玉琪愣愣的听着她的话,站在原地,像个木偶般,江晚霁自上而下的打量她:“是不是特别恨我?不过没关系啊,恨我我也认了,你不恨我,我才要奇怪呢。”
“我告诉你,一日为奴,终生下贱。王凌霏做了三,那就别怪别人总看着她的女儿也是个三,哦我忘了,还有你哥哥,不过是个私生子,能进公司已经是给他脸面了,你呢,最好给我乖一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在背后做什么手脚,我保证,你会输的比今还惨。”
完,江晚霁高傲的离开,剩下江玉琪愣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一个黑影出现在她头顶上方,她抬头,看到了一整晚都没出现的江修齐。
江修齐与她并不亲近,但到底是她的亲哥哥,她看到亲人,不免委屈的落泪,哽咽开口:“大哥”
“我的脸面彻底被丢尽了,我到底该怎么办?我”
江修齐看着她哭花的妆容:“你真的那么喜欢那个严景尧?”
江玉琪哭泣着:“是,我真的特别喜欢他,从我时候来江家的时候,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了,我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居然只落得这么个下场,我不甘心凭什么江晚霁什么都能得到,她是大姐,长得漂亮,能力又强,最可恨的是,严景尧也甘愿做她的裙下之臣。”
“我不甘心!凭什么?!”
江玉琪嘶吼出声,江修齐皱眉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累。
纵然身世无法选择,但是却可以选择今后过怎样的人生。
难道他一辈子都要这么依仗着江民宏吗?
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此生就在一个男人身边打转,只是为了哄得他的欢心?
他的人生不可以是这样,至少、至少也要和江晚霁一样,至少可以匹配的上她。
江修齐许久没有开口,江玉琪从地上站起身,声的:“大哥,你今不来,是不是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局。”
其实不必江修齐回答,江玉琪也知道。
江修齐一直都不赞同自己死缠着严景尧,严景尧对江晚霁的感情人尽皆知,唯有她不信邪,以为拿严家股份威胁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但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笑至极。
江修齐没有回答江玉琪的话,他只是:“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严景尧算不上更好的。”
“也许吧,但或许我这一生,都没办法忘却他了。”
江玉琪自嘲的笑。
江修齐对于她这样的想法,不可置否。
也许之于江晚霁对于他,也是这样的,这一生,他也无法忘却江晚霁。
年少时不能遇见太惊艳的人。
回到客厅,江民宏沉着脸看着这对兄妹,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江玉琪:“你跟我去书房。”
江玉琪像个没有灵魂的玩偶,机械的跟着江民宏走上二楼。
过了没几分钟,江修齐就听到了书房内瓷器被摔碎的声音,他蹙眉,紧接着就看到江玉琪从里面走出来,脸上一个大大的巴掌印。
江民宏走到她身边,语气阴翳:“你给我在家好好反省!哪里都不许去!”
完,他看到江修齐看着自己的眼神,糟心的摇摇头,走出了江宅。
江玉琪抚摸着自己被打肿的侧脸,轻声呢喃:“大哥,我是不是真的错了?”
江修齐从冰箱里把冰袋拿出来,递给她:“也许吧。难道这一巴掌,让你忽然清醒了?”
江玉琪笑了笑:“算是吧,但我却不后悔我今所做的一牵”
冰袋放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袭来,江玉琪走进房间,回头看了一眼江修齐:“大哥,晚安。”
江修齐点头:“晚安。”
江玉琪把门关上,江修齐也准备回卧室休息,却看到江晚霁穿着睡衣走出来,她打着哈欠,似是突然看到自己一样:“哟,几不回家的人,现在忽然回来了,稀客啊。”
江修齐忽略掉她语气里的讥讽,全当成是她对自己的关心,他不紧不慢的开口:“毕竟我是江民宏血缘关系上的儿子。”
潜意思就是,我想回来就回来,想不回来就不回来,谁也管不着。
江晚霁走到他面前,看着他的脸:“不过真是可惜,你没看到今的精彩剧情。”
“长姐指的是严景尧当场退婚吗?”
江晚霁挑眉点点头:“是啊,严景尧倒是没什么关系,只是玉琪啊,在这个圈子里,名声可是都臭了,不过,她名声本来就是臭的,再臭一点也无所谓吧?一个三的女儿,难道不该一辈子呆在下水道里吗?我其实也很奇怪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把自己当成了大姐,还逼人家娶她,简直可笑。”
江修齐听见这话,其实关于江玉琪的部分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但当她到“三的女儿”时,他的心脏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刺痛。
那是一种怎样的痛,他没法形容,只是感觉好像有人在拿着针一下一下的扎着心脏最柔软的部分,那疼痛渐渐蔓延到四肢。
“修齐,其实我对你还是抱有一点期望的,毕竟你是有赋和能力的,而且,也不惹我厌烦。”
江晚霁语调特地拉长,平白多了一股缠绵缱绻的意味。
“长姐真的这么想吗?我以为,长姐讨厌我就和讨厌玉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