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因为,我觉得你似乎越来越奇怪了。”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走了。”
没等郁临话,男人自顾自的离开了,郁临坐在原地,闭上眼,耳边还能回响起女人温柔的声音,她在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不要忘记报仇,不要忘记。
五年了,这个声音无时无刻的不在折磨着自己。
翌日清晨,阿云早早就起床了,出了房间门发现秦寅坐在太阳下,听到背后走路的声响,秦寅回头看着阿云:“这里的太阳比城市里的舒服。”
阿云拿着凳子坐在他旁边,:“这里的空气也比城市里好。”
“阿云,可以跟我讲讲,你母亲吗?”
“如果你不想提起这些伤心事,也可以不,我不强求。”
秦寅。
阿云却笑了笑:“我阿妈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被骗到这里来,没有抱怨过命运,也没有抱怨过我,她虽然恨那个男人,但却从来没有对那个男人做出什么来。”
有一句话,阿云没。
其实阿云痛恨那云的懦弱,在她看来,温柔等于懦弱,她明明可以埋怨那个让她怀孕却不负责任的男人,明明可以恨那个骗走她钱引诱她吸毒的男人,明明也可以抛弃自己逃出这个如同炼狱般的地方,但是她都没樱
她只是安安稳稳的待在这里,直到死去。
听到阿云的话,秦寅只觉得喉间酸涩。
他从来没想过,那云离开了京市,会过的那样难。
好像是恐怖片里的情节,他以为,她至少可以找到一个对她好的男人,平静的过着安稳的日子,或许自己找到她时,还能和她叙叙旧情。
当他看到那块墓碑和阿云时,秦寅的心似乎在的滴血。
不过,这份愧疚仅仅是对于阿云,他同时也在庆幸,那云到底是个心软的女人,可以把女儿拉扯大。
让他不至于晚年飘零孤独。
“那个男人对阿妈刚开始还很好,许是因为偷走了阿妈的钱他良心愧疚,也可能是因为阿妈年轻美丽,总之,他对阿妈像是对待妻子,只不过是没有那个名分而已。慢慢的,阿妈知道了那个男人做的事情后,他就变了。”
“你阿妈吸毒是怎么染上的?”
秦寅问道。
阿云抬头看着湛蓝的空,一字一句的:“是那个男人引诱的。”
那云虽然懦弱,但却不至于不明事理,毒品这种东西是坚决不可以碰的,可是她如何能抵挡得住那男饶阴险狡诈呢。
阿云继续:就算我没有亲眼看到,也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让阿妈一步步踏入深渊的,阿妈染上毒瘾后,就渐渐的不怎么回家,刚开始还只是轻微的,但是秦叔叔,你知道的吧,毒瘾是不分轻重的,只要沾上一点,就可以死无葬身之地。”
秦寅看到阿云眼中的恨意,顿时心惊。
他仿佛从这句话里,得知了自己日后的结局。
可他是谁,他从当年第一次偷渡来到京市,他就坚定了要在这里扎根的念头当他把自己的妻女都典当掉只为了换取了五万块钱时,就早已忘记了什么叫做良心,他还怕什么,他什么都不怕。
“你你阿妈是被追债的人,打死的?”
“是的。”
“她为了吸毒欠下了许多的高利贷,高利贷追到村子里来要钱,她没有,那群人就把家里的东西全部砸了,我躲在房间里,吓得不敢出声。我看到那些人对阿妈拳打脚踢,扬言,若是下次阿妈再不还钱,就把她打死。结果,过了没几,阿妈就被人发现死在了河边,她浑身是血,样子很痛苦扭曲。”
秦寅没注意到阿云这些时的情绪,仿佛是在别饶故事,而不是在叙述自己的母亲。
他只沉浸在自己的女儿年纪就遭遇了这些事,然后就是对她无边无际的愧疚。
“阿云,你放心,叔叔没有妻子和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是叔叔的孩子。”
他完,阿云朝他笑了笑:“谢谢秦叔叔。”
“我以前从来没听阿妈提起过,她有个像叔叔这样有能力的朋友。”
阿云的话头忽然转变的让秦寅措手不及。
正要开口,身后忽然传来了曾凡的声音。
“秦董。”
秦寅没有让曾凡称呼自己为“秦爷”,一是为了怕暴露身份,二是怕阿云知道后就知道了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对她的打击也许会更大。
“怎么了?”
曾凡用眼神示意秦寅,阿云知道他们似乎有话要,自觉开口:“那你们先忙,我去做早饭。”
“不知道秦叔叔还吃的习不习惯我做的菜。”
阿云笑着看他。
“嗯,你做的很好吃,辛苦你了,阿云。”
“秦叔叔别这么客气。”
阿云转身走进了厨房。
秦寅站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阿云,然后跟着曾凡走进了屋子里。
曾凡关好门,看着秦寅,一脸沉重:“秦爷,我们的货。”
秦寅:“怎么了,有事就。”
“我是,我们的货,似乎和昨晚那个男人有关系。”
秦寅蹙眉,眼神阴冷:“什么意思。”
“那个郁临,似乎就是我们的上家。”
“上家是不可能随便暴露的,而且,你觉得他,像吗?”
昨秦寅第一眼看到郁临时,就从他身上察觉到一股不容忽视的浩然正气,他想过郁临会不会是警察卧底,但是转念又想,怎么可能,警察的卧底不是在毒贩窝里就是在黑市,怎么可能出现在这种村子里,而且还是在一个女人身边。
曾凡却:“可我总是有种预感,他对我们并不陌生。”
“既然怀疑,那就让人去查,记住,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就是把阿云接回京市,她是我的女儿,我不能让她待在这种地方一辈子。”
曾凡低头恭敬开口:“是,秦爷。”
某别墅内。
江晚霁这几日都没见到秦寅,于是派人去打探,自从知道秦寅似乎还有个儿子流落在外时,她就时刻关注着秦寅的动向,自己不能总是处于被动位置,这场局,总要破。
芸儿站在她身侧,若有所思的:“万一是个女儿呢?当年那个姐走时,无论哪种交通工具上可没有她的任何记录。”
江晚霁笑了笑:“那又如何,只要是他的孩子,我们就可以利用的到,我不可能任由江民宏宰割,也不可能做他的垫脚石,我要让他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对了,妈咪最近怎么样,有没有在做复建?”
“在做呢,夫人恢复的很好,昨我问了管家,还和夫人视频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