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贸然吻了你”
江晚霁觉得这个男人简直虚伪,亲完了又道歉算什么?
她笑了下略带娇嗔的看他:“你都亲完了,再来向我道歉,是不是有点过于虚伪了?”
严景然得了美人香,对于她的控诉也当成是撒娇了,他笑笑,俊逸的眉眼带着宠溺:“我是,情不自禁。”
江晚霁哼笑了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严景然心知唐突了她,也不自觉放低了身段:“晚晚”
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
是秘书。
严景然清咳了一声,问:“什么事?”
秘书战战兢兢的回答:“严总,二少爷来了。”
严景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江晚霁。
江晚霁扬起笑容,瞧着他此刻略微有些崩溃的脸:“怎么了?”
严景然深吸了一口气,说:“没事。”
随后,他又对门外的秘书说:“让他进来吧。”
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严景尧一脸怒气的冲进来,但在看到江晚霁时却又憋住了,只是在看着严景然时,眸中的气愤却始终掩盖不住。
“晚晚?你怎么在这里?”
江晚霁笑着说:“当然是来谈生意的。”
严景尧点了点头,看向身后严景然的秘书,讽刺道:“刚刚袁秘书还跟我说,严总的办公室里没有谁,只有严总一人,袁秘书,你可真是睁着眼说瞎话啊。”
袁秘书一头冷汗。
严景然对袁秘书说:“你下去吧。”
“是,严总。”
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严景然对严景尧说:“他是我的下属,自然要听我的话,你与其苛责他,不如有气直接朝我发。”
“我倒是想,可是大哥总是事事有理,在旁人眼里,倒像是我不学无术,只会给你找茬了。”
严景然笑了下,眉眼间的情绪,严景尧没能看懂,只是听到他说:“你是父亲最疼爱的小儿子,无论你如何过分,都不会有人怪你。”
严景尧蹙眉,看了一会儿严景然,又将目光转向江晚霁:“晚晚,这么晚了,你吃饭了没?”
江晚霁刚要说话,就被严景然打断:“我们约好了地方,景尧。”
严景尧的脸色又难看了起来:“我不来,你们就不去吃,现在我来了,你们就要去吃了?”
江晚霁看着严景尧,像是看着一个顽皮的孩子般:“景尧,别这样,我和严总确实是有工作要谈,下次我再单独和你吃饭,好不好?”
严景尧看着女人的眼睛,又听到她温柔的嗓音,一时间什么气都没有了。
他勉勉强强的点了点头,得意的看向严景然,话却是对着江晚霁说的:“好,晚晚,你要记住你说的话,不要食言。”
江晚霁笑:“我当然不会食言。”
严景然看着二人之间的气氛,那是谁也无法插入进去的青梅竹马的情。
他想,看来,自己的追妻之路还很漫长。
自从阿苑回到澳门,梁止的消息就再也没传进她的耳朵里,夏季翩然而至,这片半山腰的别墅内,终于等到了男主人归家。
他应当是刚从私人飞机上下来,浑身还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等他走进屋,阿嫂看到后笑了笑,喊道:“先生回来啦。”
梁止淡淡的点头,看向客厅内。
阿嫂知他心思,主动说道:“阿苑小姐近来心情可好了,前几天遇到一只小兔子,便抓回来养在身边,今天阳光正好,阿苑小姐应当是在二楼的阳台处晒太阳呢。”
梁止听到她过的开心,心中便也不再有气,只是在听到阿嫂说,他不在的这些时日,她倒是过的比在自己身边时还要爽快,到底还是有些怨言的。
可他又有什么资格去怨恨?
梁止脱下了西装外套,径直踏着脚步走上了二楼。
卧室门被推开,阿苑下意识回头,看到了他挺拔而又颀长的身躯。
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再无其他动作。
梁止知道自己会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再觉得生气,只是走到她身边,看到了她手中抱着的书和身侧乖乖与她同样坐着的雪白的一团。
阿苑的眼神不免看向他。
梁止清咳了声,不知该说些什么,恰好门被敲响,门外阿嫂的声音传来:“先生,我给您沏了一杯茶,您刚回来,而且澳门又热,别中暑了才好。”
茶被放在了桌子上,梁止走过去,听见阿苑和他说话:“这里,能养小兔子吗?”
梁止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到底没有泄露眉心的狂喜,只是侧眼瞧着她:“养是可以,但是阿苑,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太喜欢小动物。”
这话一出,阿苑就知道是不可能的。
她脸上的落寞落在梁止眼底,梁止又觉得自己蠢,为何要拒绝?
直接说可以不就行了?
惹她不开心,自己更不开心。
于是,他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真的想养的话,那也不是不行。”
“放在外面就可以。”
阿苑终于朝他露出一个还算温柔的笑:“谢谢。”
梁止却觉得悲哀。
为何他们,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到底是为什么?
他百思不得其解。
许是从白家倒台那一刻起,阿苑得知了那些事情,尤其是白父,不知和阿苑说了什么,导致阿苑如此恨自己,还有阿苑的母亲,那是个十分温婉的女人,可惜了。
梁止在听说白家失势,白父入狱后,听说白家的那位大小姐也从高高在上的样子变成了人人都可以践踏的一个物品。
他焦急如焚。
是啊,他设计之前,从未想过要算计阿苑,在他心里,阿苑一直是他人生的救赎,他只不过想要和她厮守,却被白父无情嘲讽。
“你一个歹路上贱格之人也配得上我的女儿?梁止,现在阿苑只不过是被你蒙骗了,跟你玩玩,等她长大,她看不上你这种做派的人,一身脏血,你如果走你父亲的路子,我倒是可以高看你几眼,可惜你正道不走,偏偏去黑道,梁止,你自己想想,你配吗?”
彼时的梁止站在原地,像是被人从头到脚都把衣服扒了下来那样难堪。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受到如此侮辱。
而白父的话也像是一把刀般狠狠刺入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