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会,那时候还太小,不知道什么是痛,现在时间久远,早就忘了什么是痛了。”
“可是我想不通,他们怎么忍心?”裴麦说。
言麟坐起来,满不在乎道:“我说过,言家的男人都很长情——装的很长情!”
裴麦不懂,皱起了眉头。
“我爷爷,如果真的对奶奶长情,他就应该早早的完成她的心愿,而不是等她死了,装出一副情圣的模样,天天守着这栋小屋;那个生下我的男人就更不用说了,他的‘长情’是建立在抛妻弃子的前提下的!”
“可是你这样说——你也是言家的男人啊,你也姓言。”
言麟咧开嘴苦笑了下,道:“所以,如果以后我爱上了谁,那个人一定很倒霉,因为我的‘长情’说不定更恶劣呢!”
裴麦笑着戳了言麟一下,道:“喂,你不会善良一点啊?”
言麟耸了耸肩膀:“没办法,基因里的东西改不掉的,就像我们言家人都长了一张迷惑女人的脸一样,这是宿命。”
裴麦觉得欣慰的是言麟并不像她想的那么脆弱,谈起过往也只是伤感一瞬,很快的,他就会从这种伤感中跳脱出来,我行我素的,又是那个毫不遵循章法的言大少了。
裴麦的手机响了,她爬起来,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是付阳打来的。
裴麦一边下床,一边按下接听键,付阳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他说,麦子,你的电话终于打通了,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