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陵只感觉天雷滚滚,所以,你们这些女人都在想什么乱七糟的。
遂皮不动肉不笑的回道:“夫人都想到哪里去了?什么福分不福分的,我心里有的只有夫人。”
江千陵觉得可以为自己的回答点个满分,这个端庄温婉的妇人身份应该是我这身体的正宫,是个妻子都希望自己男人心里只有她的,纳什么小妾。
“千陵哥,你以前都是叫我念恩的,今儿怎么这么疏离了?清晨那丫头一直都很乖巧懂事的,又还稳重。通房是委屈了一点,不如就抬为妾吧?”
趴在江千陵胸口的妇人抬眼望着他,带着缠绵与眷念,她轻飘飘的说将刚才那个名叫清晨的丫头给自己做妾,特别仁厚大度。
但江千陵却莫名的觉得一冷。就好像自己已经被一个毒蛇盯上了一样。
蓦然,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气从江千陵心里涌出,我都听到了什么?她说,我往常都叫她“念恩”。
清晨跪瘫在地上,当听到夫人说要抬自己做妾时,心底一喜。但下一刻,她的脸色就变得前所未有的惨白。
妾虽然比之自己现在而言是半个主子,可也得有命才能享受啊。
外人只道夫人温婉有度,和煦宽厚,人美心善,是标准的贤妻良母,各世家宗妇的典范。
可作为近身伺候夫人的大丫鬟,焉能不知夫人真正的面目。
侯爷风流,纳入府中的姬妾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可现在还安安稳稳住在府中的也仅有九个姨娘而已。
永定候府子嗣单薄,却也不是没有,府上也出现过不少庶出的小公子,小姐姐,可他们无一例外全部早早夭折了。
甚至几个月前,府上唯一的一个庶出的二公子江简也因为一场大火销声匿迹了。
这些是为什么,大家都心照不宣的。
清晨望着江千陵,眼里满是渴求。夫人已经认定的事,不可能改变了。就算解释清楚我与侯爷的关系没有任何关系,她也定容不下我了,我的下场都已经注定了。
与其还是一个卑贱的婢女,随她人左右生死,还不如做半个主子的妾,那样我起码能活得长一点。
何况侯爷权势滔天,英俊威武,说一点不心动也是在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