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静玄也止住了脚步,叹了口气道:“紫裳,你若是真帮了我这一回,我力所能及之事,绝不推辞。”不听紫裳回答,韩一鸣叹了口气道:“二师伯,咱们走罢。”只听紫裳冷笑道:“走?你再走四日,血腥之气哪里还遮得住仙芝香气,到时候,又不知有多少木芝要葬身平波道人腹中。好得很呀,真是好得很。木芝虽不多见,却并非只是一个两个,好吃得很呢!”
紫裳尖酸刻薄、幸灾乐祸,韩一鸣气愤难平,却苦于口齿并不伶俐。况且师伯在身边,也轮不到他说话,只得咬牙忍耐。黄静玄也叹了口气,转过身来,道:“紫裳,你若是能出手相助,我感激不尽。”只听屋内紫裳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不出的轻蔑。韩一鸣见紫裳不肯相助,二师伯也十分为难,咬牙道:“二师伯,咱们回去罢。”
黄静玄抬起手来轻轻摇了两下,又对着屋里道:“紫裳,你就看在我的面上,帮他一帮如何?”紫裳又冷冷哼了一声。韩一鸣轻轻叹了口气:“二师伯咱们回去罢。”黄静玄叹了口气,还未说话,只听屋中紫裳又冷冷的道:“你若想回去便回去罢,我倒可以看看你能如何。”黄静玄道:“一鸣,你不要任性。”韩一鸣忍不住道:“二师伯,我不是任性。总之,咱们回去罢。”紫裳冷笑道:“好呀,你们就回去罢,恕不远送!”
黄静玄看了韩一鸣一眼,又叹了口气道:“紫裳,请你”话未说完,屋内紫裳已抢着道:“你不用请我,他不是挺有本事的么?让他自己了结好了。”韩一鸣也不理她,道:“二师伯,咱们走罢。”黄静玄道:“一鸣,不要任性。”韩一鸣摇了摇头:“二师伯,咱们走罢。不是我任性,若是我的两根手指会葬送这许多数百年修行的木芝,这两根手指,不要也罢。”
他话音一落,屋内传来紫裳清脆的笑声:“说得轻巧,若是胡吹大气呢,还是省省罢。”韩一鸣淡淡地道:“都是修行,怎能因我一人,坏了这许多灵物的修行。灵山之上,最没用的弟子便是我。少了我的两根手指,也没什么相干。”黄静玄急道:“一鸣,不可如此任性。”
韩一鸣叹了口气道:“二师伯,我知道十指连心,可我不愿看着木芝被平波道长活活吃下肚去,我心里实在只是可惜鸣渊剑不能见血,请二师伯借剑一用,我将手指切了便可。”黄静玄摇头道:“不可,不可,咱们再想别的法子。”韩一鸣叹了口气,对着涂着干涸血迹的两根手指看了看,道:“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若有残损,对父母不住。可是若是因为这两根手指害死那么多木芝,哪里还顾不得了这些。它们不该死,不该死在平波道长口中,至少不该因要舔我的手指而死。”
话音刚落,眼前闪过一道亮光。那道亮光落在韩一鸣脚前,却是一把小小的匕首,刃薄如纸,寒光闪闪。只听紫裳冷冷的道:“你若有这个心,我便借你这把匕首。鸣渊剑不可见血,难道劈风、碧水便可见血吗?你是灵山弟子,不知灵山上的兵刃都不血刃吗?倒不如我这把匕首好使。”说罢,道:“天也晚了,我不能留你们,你们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