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拿过孔蔓影手里的手机,匿名号码发来的音频正被重复地播放着,音频里传来的正是易寒冷淡且毫无波澜的声音:“他?不重要。”
木子张了张嘴,祥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只能抱着孔蔓影,任由她靠着自己嚎啕大哭,像是同时弄丢了玩具熊和糖果蛋糕的孩子。滚烫的眼泪滴落在雪地里,融化了脚边的堆雪,变成刺骨的冰水。
过了一个半月,终于迎来举国同庆的春节。孔蔓影觉得,这是她23年以来过得最悲哀的春节。看着家里绞尽脑汁带动气氛,想让自己开心起来的韦宝俪还有木子和刘彩英,孔蔓影哭着笑了。
“木子,我跟你去国。”本来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孔蔓影慢吞吞地吃着,吃着吃着便停了下来。放下碗筷认真地说着。
韦宝俪,木子和刘彩英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本不想在近期提起,日后再说,却没料到孔蔓影会突然自己提出。木子也放下了碗筷,严肃地说道:“你想好了吗?不要意气用事。”
孔蔓影摇了摇头,笑得坦然,“我很认真,也很清楚自己的内心。我是决定好了的。”
刘彩英默默地握住孔蔓影放在桌底下的手,想把自己手心的温度传给她。韦宝俪心中不舍,却也欣慰,叹了口气,只说:“去吧。”
孔蔓影望着对面的三个女人,笑得热烈,笑得坦荡。不让自己活成讨厌的样子,才是这辈子要做的头等大事。即便是受了伤,也会鼓起勇气相信自己,相信生活,相信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