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们也不意外兰妃如此露骨的争风吃醋,被宠爱的习惯了,风头比皇后更甚。如今那宠爱却偏向了别人,兰妃不爽也是应该的。
从宴会开始后,兰妃就没有停止找茬。一会儿说饭菜不好吃,戏不好看,一会儿说天凉要衣服,一会儿说茶水太热。
所有人都冷静的看她做戏,只要萧定江不发话,就没人敢发话。
“兰妃怕是会找娘娘的麻烦,不知道您可有应对之策。”在休息的空隙,静嫔讨了恩赐坐到傅云萝的旁边,刚坐下傅云萝就问出最担心的的问题。
“我若是应对,恐怕这恩宠是承受不了多久。就让她找麻烦吧,现在谁不让皇上清静,皇上就越不会喜欢谁。若是兰妃收敛些,皇上也不会提前退场。这会儿恐怕在宫里生闷气,等送走你了,再回去看吧。”静嫔拉着傅云萝的手怜爱的说:“等过一阵子稳定了,本宫就和皇上求个赏赐,让你多进宫陪陪我。”
“若是麻烦就不必了。现在送礼物、传话都很方便。我若是经常往宫里跑,怕有人说闲话。”
“就让他们说吧,本宫儿子都没了,就一个儿媳还不能经常见面,又能说出什么话来呢。”旁人说什么都没有自己过的舒服重要,况且静嫔真的担心傅云萝会撂下现在的担子去别的地方。
她想尽可能的对傅云萝好,好留下她。
傅云萝在言语中安抚静嫔,不会有她担忧的事情发生。在不经意间瞧见走进来的几个小太监,而走在最后低着头的那个身形熟悉,那小太监一抬头露出长孙晨羽的脸,他的目光对上傅云萝,眼神中尽是有消息禀告。
“你过来帮本宫斟酒,机会难得,本宫要与母后不醉不归。”傅云萝拉着静嫔的手,做出亲昵的模样。那随手一指,就是随后一指。
“奴才遵旨。”长孙晨羽跪下来抓住桌上的酒壶,谨慎的抬头后得到傅云萝肯定的目光才低声说:“娘娘,东西在中宫。”
怎么会是在中宫?
“什么在中宫?”静嫔不解的问,她害怕这个儿媳会闹出什么事来。
“母后不用担心,静观其变就好,宫里恐怕是要变天了。”
看台上的龙椅、凤椅都空荡荡的,皇后母仪天下,行事素来很有教条。管理后宫都是赏罚分明,出身将门却知书达理。在官员和百姓中都很受爱戴。中宫却藏着一件龙袍,真让人惊讶。难道这皇后要为了一个养子,堵上所有筹码不成?
回府后长孙晨羽才将详细的经过一一道来,他本事冲着幽兰宫去的,摸索一番后没有查出什么线索。装扮太监中与宫女闲聊,不经意的问出外面的红袖坊和宫内的司制房都是缝制绫罗绸缎的一把好手,可也阻挡不住皇后对手艺的喜爱。司制房的姑姑前不久被调到中宫伺候皇后,最近宫里的娘娘都有些不高兴呢。
怀着将信将疑的姿态,长孙晨羽走了一趟中宫。龙袍就在后院的院子里,有一个姑姑挑灯缝制龙袍上的龙,衣服已经完成了一大半,相信过不久就可以完工的。
“皇后还真是心大,千算万算都算不到最沉不住气的居然是她。”前世的时候这位皇后可没这么着急,可是稳稳的坐着位置当上皇太后的。
“奴才还打听到皇后很不满皇上宠幸静嫔的事,似乎之前一次因为赏赐婉妃的事而与皇上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