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红鱼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狠狠跳动了几下，她想了很久，然后忽然开口问道：“你喜欢我吗？”

她语气漠然而平静，却奇特的有一种声嘶力竭的意味。

方谦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起来，他紧紧地握着莫山山的手，看着叶红鱼苍白冷漠的神情，不喜欢三个字却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可是如果他不说，就必然会伤害到莫山山，他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很多时候不是你想，就可以做到的。

也许他真的不该抱有那些贪心的想法，既然他已经有了山山，就不该奢求的太多。

他沉默了片刻，便准备狠心说出那几个字。

“我”

就在这时莫山山忽然将手从他手中挣脱。

她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不喜欢你说谎话，也不想你为了我去伤害别人，虽然我很喜欢你对我的喜欢，但我还是不喜欢这样的你。”

她话说的很绕口，但方谦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他张了张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叶红鱼看了他一眼，嘲弄的对莫山山说道：“我叶红鱼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说完，她的神情瞬间变得无比冰冷，冰冷的如同万载不化的玄冰，连周遭的空气都如同被冻结了一般。

她一步一步走向那处薄雾中的光亮，漠然说道：“回答你之前的问题，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

方谦看着她娇俏傲然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薄雾中，忽然觉得心口好疼，有种无法呼吸的感觉。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她真的已经成了他不可割舍的一部分，如同桑桑之于宁缺，她也早已经占据了他的世界。

如果真的就此绝别，他真的完全接受不了。

他看了一眼莫山山，咬了咬牙直接追了出去。

莫山山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喜怒，只是眼眸中有着一丝心疼和黯然。

她心疼于方谦当时看着叶红鱼离开的时难过的样子，黯然于他们之间的那种难以割舍的羁绊。

可是要她如何做呢？她默然的站在原地。

宁缺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没事吧，谦儿肯定还是喜欢你的。”

莫山山轻声说道：“你不必为他解释，我都明白，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想明白，我也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度。”

唐小棠摇了摇头道：“情情爱爱这种事情果然最是无趣，也不知道你们中原人怎么总是这样，听说我们明宗也是因为一个女人才被书院小师叔找上门的，真是冤枉。”

她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道：“哎，都说红颜祸水了，一个个年轻人还是不听劝，真是的不可救药。”

莫山山忍不住被她逗乐了，抿嘴笑了起来。

“你还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唐小棠挺了挺她的小胸脯大声的说道：“我才不我早就长大了！”

宁缺眼神在她胸前停留了片刻，认真的说道：“真的没长大。”

唐小棠恼羞成怒的看着他，举了举自己的小拳头。

“你再乱说，小心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