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在这云上躺个几天几夜。
而且这般动作,倒还真让他生出了几分自己已经成仙的错觉。
当然结果就是,飞了半天,也才走了几十里。
此时天色已经渐暗,他们正打算去寻个落脚的地方,就刚好在这山岭纵横之地,发现了这座很小的村子,刚落下没多久,就听见了那屋子里的女子拼命嘶叫的声音。
法相第一次见这种事,有些好奇也有些恐惧,更有几分说不出的难过。
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当初他母亲生他的时候,便也是承受了如此这般的痛苦吗?
他有些不忍的说道:“师弟,你有没有办法减轻些那女子的痛苦,她只是个普通人,若是承受不住可如何是好?”
方谦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说道:“师兄,这生育之事是每个女子必经的过程,我哪里有什么办法,只希望她们母子平安吧。”
法相轻叹一声,沉默着点了点头,。
方谦看着脚下那些围在这房舍周围的人,忽然间目光落在了离着房舍最近,站在那门前的男子身上。
他一个人站在这,周围的人都隐隐围着他,显然他和那正在生孩子的女人关系颇深,极有可能就是那女子的丈夫。
然而自己的老婆生孩子,此人却并没有如何开心,反而看着有些冷漠,甚至方谦还隐隐从他的身上察觉到了些许的杀意。
这,又是为何?
摇了摇头先不管他,转而对着法相说道:“这孩子也算与你我二人有缘,等他出生,我们就各自送他一件礼物以作纪念好了,正好当作我们落脚于此的费用了。”
法相自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只是要送些什么,他还要好好想想。
便在这时,房中的女子忽然发出了一声尖利到了极致的叫声,然后便慢慢的弱了下去。
显然,应是孩子出生了。
然而,接下来却并没有响起孩子的哭声,反而响起了一个苍老而惊恐的大叫。
“啊,怪物,怪....”
她的声音刚刚响起,便戛然而止。
房舍外的几十号人被吓了一跳,皆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唯有那站在门前的汉子不仅没有退,反而猛地一脚踹开了房门,抄起腰间的柴刀就冲了进去。
然而房门内的一切顿时让他心头一凉。
就见那床上的女人此时不知死活的躺在那里,而为她接生的老太太则是仰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胸口被挖开了一个巨大的血洞,一个瘦骨嶙峋的黑皮小孩正将脑袋埋在里面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鲜血,已经不知何时,流的满地都是。
小孩忽然抬起脑袋,目光死死的看向了那个男子。
只见这小孩那两只眼睛生的极大,整整占据了半张脸的大小,而且它没有鼻子,只有一张满是鲜血的尖牙大嘴。
此时它嘴巴一张一合的咀嚼着鲜嫩的内脏碎块,看着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
那是,食欲!
男子紧紧握着柴刀,浑身僵硬的看着这一幕,只觉眼前阵阵发黑,几欲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