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婢便是方才千晚让其去秀玉宫递消息的人,名唤黎鸢。为人有些贪财,但是取之有道。
“本宫无碍。”
千晚把弄着指节上套着的护甲,语气轻缓,“倒是那秀玉宫如今也没消息?”
提起秀玉宫,黎鸢眼神不忿,“那秀玉宫的奴才真是猖獗,奴婢在外等了两个时辰,就只见到一个太监,跑来说瑛嫔娘娘在歇息,没空回消息。”
千晚动作一顿,似笑非笑,“是么”
“娘娘,三皇子也是个可怜人。奴婢私下听秀玉宫的人说,他根本没住在秀玉宫,是在极为偏僻的落玉轩,那落玉轩破败得很,瑛嫔娘娘也没搭理过他,身边没几个伺候的宫侍,到了上学的年纪,也没和皇上提让他去国子监的事。”
“旁的皇子有的,三皇子都没有,被咱皇上忽视得彻底,不然也不会出现刚才那般,周围连个呼救的人都没有。”
千晚蹙眉,这言勐好歹是个皇子,怎会被怠慢成这样?
那土皇帝还真是个薄情寡义之人,自己儿子都漠不关心。
正想着,掩面连咳了几声,一时间脸色涨红了些,黎鸢惊呼道,“娘娘,奴婢这就让太医再端碗药来。”
“无事。”千晚平复了下气息,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冽的笑。
姑奶奶赶巧着想要个理由推了那掌六宫权,这风寒来得正是时候。
御书房。
言景天端坐在案桌前,看着手上的奏折,朱砂笔一颤,不慎落了一点在桌上,语气有些冷讽,“边关大捷,敌军溃散凤清秋,也是该回来了。”
“来人!”
总管太监闻声,立刻走了进来,躬着身子,“皇上,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