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淮安王现如今是个闲散王爷,没有实权,但朝臣里仍有他的眼线,只是藏的很深,我也是最近才留意到。”
凤清秋坐到千晚旁边,提起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边说道,“若是时机成熟,不如将这个消息透露给皇上?”
“再等等。”千晚摇摇头,凤家如今不适合出手,“等到淮安王自己露出马脚。”
凤清秋抿了口茶,应道,“也是,若是我们这样打草惊蛇了反倒不好。”
就看这言景天自诩羽翼已丰,在少了凤家的庇护之后,还能不能守住这皇位了。
“哥哥,再过些时日,皇子们该习骑射了吧?”
凤清秋点了点头,“不出意外,我该是这次教习骑射的太傅。”
千晚指尖轻叩着桌面,略松了口气,“那便好,我担心淑妃会有些小动作,到时还望哥哥能谨慎些。”
不知为何,她心中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样。
不过每天都能看见奶娃娃一回宫便将自己关进书房,沉醉在学习中无法自拔,偶尔还拿着策论像她请教,刘尚书也说他近来学术突飞猛进,同龄人里几乎无人能与之匹敌。
又觉得一切如常。
“自然。”凤清秋应道,瞧见她仍紧蹙着的眉,若有所思的握紧了手里的茶杯。
敏秀宫。
淑妃坐在铜镜前,拿起眉笔仔细描摹,身后的贴身宫婢正替她挽着髻,却是不经意间扫到一根白发,手顿了下。
“怎么?”淑妃皱眉。
“无事。”那宫婢笑了笑,偷偷将那根白发藏到里面,“奴婢方才是想,该给娘娘梳什么发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