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说的人是淮安王。”
听到这个名字,言景天的表情瞬间沉静下来,但若是细看,便会发现他眸底翻涌的怒意。
还有袖子底下,被捏皱的奏章。
而另一边。
“淮安王?”惊疑不定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淑妃端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面人的表情很是僵硬,连一起笑都挤不出,眼神
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苍凉感。
“宫里的人传的似模似样的,连淮安王写给如嫔的情诗都传了出来,还有各种定情之物,看起来倒像是真的,娘娘?”
贴身宫婢抬头瞧见淑妃已是眼角含泪,惊诧出声。
淑妃愣了会,搭在铜镜上的手轻颤,“那情诗,写的是甚?”
“鹫岭峰前阑独倚,愁眉蹙损愁肠碎。红粉佳人伤别袂,情何已。”那贴身宫婢轻声念道,“娘娘,如嫔的家乡便是岭北鹫岭峰。”
像他的笔墨
意识到这个,淑妃神色都黯淡下来,缓缓闭了眼睛,遮住眼底的凄凉。
他心心念念的红粉佳人太多了,太多了,多到她嫉妒不来
“抱琴,是本宫老了么?”
淑妃轻轻抚上面颊,她入宫十四年,今年二十八了,即便她每日精心养护,可眼角的细纹却如何也遮不住。
想起每日给娘娘梳妆时藏起的银丝,抱琴笑了下,“娘娘正是花开妍妍的年纪,怎会老?”
淑妃哀凉一笑。
色未衰,心已死。
抱琴看见铜镜里的人眼角缓缓滑下一滴泪,轻吸了一口气,她从未见过,这么惹人怜惜的淑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