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温水备好了,置在偏殿,奴婢扶您过去吧。”
松芜快步走了进来,看见已经恢复如常的自家娘娘和旁边坐着但心绪不宁呼吸急促的三皇子,手上的动作僵在半空中。
这,什么情况?
千晚应了一声,斜看了一边的言勐一眼,想起他浑身臭汗味,便说道,“你也跟来。”
言勐一瞬间瞪大了眼,刚捡起来的甲胄又掉在地上。
直愣愣的看着她,悬空的手微微握紧,脊背挺得笔直,精致的脸上闪过惊色,艰难的吞咽了下,才说道,“我也去么?”
不就是去洗下么,有这么难?
千晚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不去晚膳别赖在本宫旁边。”
免得熏得姑奶奶没胃口吃饭。
说完便走了出去。
言勐眼神晶亮的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大大的扬起,明朗的笑颜和方才翻涌着浓烈煞气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似乎是想到什么,脸上染上一丝不自在的酡红,然后便起身快步追了出去,“这就去”
宫内的日子便是这么无趣,学个绣样儿便打发了几个月。
千晚看着手里绣完的图样,灌了口茶,满意的点了点头,心想着等回到天界给父上母上绣两个荷包。
这些日子言勐的策论愈发精进,在朝堂之下常把一众依附于言麟的朝臣怼的哑口无言,倒是有点王侯将相之风了。
凤清秋每隔几日便会递些消息过来,无非不是些土皇帝暗戳戳明升暗贬的动作,将跟着凤清秋打仗的那些心腹大将都撵出了权力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