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公。”
松芜看见走出来的安德全,咬了咬唇,问道,“皇上走了么?”
“嗯,”安德全点了点头,看见她手上拿着一个荷囊,心里提了起来,有些小忐忑的问道,“松芜姑娘,这,是何物?”
松芜看着手上的如意荷囊,微垂了头,“这是娘娘先前绣了半年多的荷囊,今日尚衣监送了过来,我猜娘娘应是想送予皇上的,便拿了过来。”
安德全恹恹的噢了一声,“皇上该下了朝便过来。”
“那”松芜将那荷囊收好,又从衣袖里拿出一个粉色袖珍的小香囊,递到安德全面前,耳尖微红,“这是,给安公公的。”
安德全有些懵的接过来,正想问清楚,就看到匆忙逃开的倩影,嘿嘿笑了笑。
“咳咳,水”
床榻上传来几声虚弱的低咳,倚在榻边昏昏欲睡的宫侍一个激灵,急忙惊醒爬到榻边,“皇后娘娘娘娘醒了!”
千晚咳了一声,还好这躯体没被灵魂力反噬给掏空了,虽是折了些阳寿,但好歹也还有个五六年可活。
为了护住心脉,她才让月老急急替她封了五感。
这些时日,虽是一直昏睡的,但却能感受到身侧之人心底的焦灼和哀求。
那些在她耳边呢喃的话语,好似掺了那人满满的爱意。
可
情之一字,究竟为何物?
她从未想过,这近万年来修的无情道,竟会让她产生这番强烈的反噬之意,若是道根不稳,道心不正,怕是会坏了仙根。
千晚皱紧眉,眼中的疑惑更甚。
“娘娘!您终于醒了!”
松芜惊喜的喊道,快步跑到她床边,红了眼眶,“您整整昏睡了二十日。”
千晚点了点头,伸手接过宫侍递过来的茶水润了润嗓子,才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