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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矮人

做完这些,小老头走进了树林。尉那沉重的眼皮终于被合上。他太累了。

当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半夜,星月当空,周围已经响起了阵阵林间野兽呼啸的声音。他已经不知不觉睡了一整天。

尉警惕地坐起身检查了身上的装备,带来的那几样物件一个都不少。那小老头已经不见了踪影,那奇怪的小老头恐怕已经在这山林里生活了很久的岁月,可能他会知道那矿石的下落,与其这么漫无目的的寻找,不如找个人问问。尉整理了一下行囊继续向着林子里探去。他的目的地正是那断崖。

深夜进山是十分危险的。虎狼之类的大型食肉动物常在这个时候出没。尉点上了一根火把,一手握在腰间的开山刀的刀把上,警惕地向前赶路。

突然空气中传来一阵腥臭味,四周的灌木丛间亮起了数十双绿油油的眼睛。是狼群!是他之前遇到的狼群。它们是来寻仇的。真没想到它们能追踪他的气味一直跟到这里。

尉知道自己已经被包围了,他拔出腰间的开山刀,那刀身在这月夜下明晃晃的,刀锋处也是闪动着那异常的颜色,就和胡子的那柄猎刀上的一模一样。这柄开山刀和猎刀采用了同样的工艺,同样坚韧锋利。

狼群有些忌惮尉手中的火把,并不敢上前。尉边走边退,不知不觉在和狼群的对峙中,他走出了很远。这途中有几次狼群试图从后背偷袭,但它们明显是打错了主意,尉的感知十分敏锐,他能十分敏锐地捕捉到周围流动的空气。尉顺势横刀,那扑向他后背的狼正好撞上了尉的刀锋,整只狼被轻松截成了两段。

不知又走了有多远,一路上留下了几具被斩断的狼的尸体。一直在紧张气氛中对峙的狼群突然停下了追击的脚步。狼群不停地抬头嗅着空气中的气味,它们突然失去了尉的方位。不仅看不到,也闻不着。就好像这个仇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一样。可是尉就这么站在狼群的面前,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狼群的异样使他疑惑。狼群不再向前,仿佛这面前是一处禁地。尉诧异地看着狼群转头离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在这时他抬起头看到那小老头所说的断崖已经就在眼前了。

那断崖上果然如小老头所说有一处人家,那是一个木头和石头搭建的小人屋。小人屋是指那些矮人族居住的小屋。眼前这个小人屋的烟囱里还在冒着阵阵黑烟,站在门外就能闻到一阵扑鼻而来的烤肉味。

“应该就是这里了。”尉自言自语上前,正试图敲门,这个时候门内传来小老头的声音。

“门开着呢,进来坐吧。”

尉推开门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

“前辈。这么晚了冒昧打扰您,我十分抱歉。”

“说不上打扰。我正寻思着你什么时候会过来向我讨要报酬呢,没想到你今晚就来了,还真是个急性子啊。”

“前辈误会了。我并不是前来向您讨要报酬的,我只是想向您打听一件事。”

“哦?打听一件事?那你打算一直站在门口问呢?还是进来喝杯高粱酒,吃些烤肉,咱们边吃边谈呢?”

“额……那就打扰了。”

尉弯着身子进入了这个拥挤的房子。那客厅对于小老头来说算得上宽敞。可对于尉这样的人族来说就显得有些拥挤。不过好在餐桌够大,椅子够结实,烤肉和高粱酒足够多,这些保证了尉拥有了一个愉快的晚餐。

小老头给了尉一个大号的竹筒酒杯,往里面倒满了喷香的高粱酒,又递上了一大盘烤肉。

“我这里少有客人来。你是稀罕的那几个之一。请不要拘束。”

“请问您是矮人吗?”

小老头指了指这屋子道:“这还不够明显吗?怎么?你们人族对矮人族有偏见?”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我从没见过矮人,只是听说过。”尉急忙解释道。

“哦?你听说的矮人族是什么样的?”小老头喝了口高粱酒问道。

“矮人族是天身的工匠,制作的工具和兵器无与伦比,善于设计和建造,精通铸造术。”

“没错,你说的是我的远方表亲,那些是山谷矮人,居住在大山深处的矿工、以及匠人,粗鲁的矿山蛀虫。他们会挖空所有的矿山,不论是金山还是银山,他们都有那个本事掏空它。说实话,我并不是很喜欢那些邋遢的家伙们。”

看得出来,这喝了几口高粱酒就面色微红的小老头算是在酒后吐真言了。

“那您不也是矮人?”尉好奇的问道,矮人怎么会贬低自己的种族,这似乎不合常理。

“我是矮人没错,但我是属于森林矮人那一脉,森林矮人文明优雅,和那些粗鲁的矿工不同,我们这一支多数人是学者,要么是商人,要么是术士,要么就是伟大又稀有的召唤师,总之我们是属于动脑子的那一种。不过不论是哪一个分支的矮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热情好客,喜欢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来!干杯!”

尉能够看出这个矮人老头毫无保留的热情,或许是太久没有客人到访的缘故吧。在老头热情招待下尉两杯高粱酒下肚,便开口问道:“那么我猜前辈极有可能是个厉害的术士。”

“嗯~眼力不错。我是个术士。”

“那么那河谷中的异像难道也和前辈有关?”

“不错!那是我的图阵结界。属于我的术士力量。大地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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