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阿蒙蒂亚?我可分不清那么多的品种。”说实话邢璐是真的区别不出各类葡萄酒的种类,或许是她平时接触的太少的缘故。不过那天买酒时,倒是听卖酒的中年妇女说过这瓶酒的名称,好像就是什么阿蒙来着。
“嗨,璐璐姐,你只要知道这是一瓶好酒就好。”楚希冉转过头,“说这么多是不是在显摆你见多识广呀?”
“当然不是,璐璐姐我可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罗奇就好像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般,放下手中的酒瓶,跟邢璐道歉。而楚希冉则露出一副得意的表情来。
怎么回事?他俩不是一向不吵上几句就浑身不舒服的吗?怎么这会儿罗奇不战而败了?!这两只在确定关系时,是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的吧?
不等她问个清楚,楚煜回来了。
“怎么说的,走哪条路?”邢璐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楚煜一听就肯定是刚刚孙卓妍和胡灵灵吵架后,被邱琳拉过来的了,那时候幸亏邱琳拉着她离开了,否则跟胡灵灵她们两个恐怕会打起来。
“谁都不肯让步,最后折衷决定明天一早出发,先去采摘些棉花,再拐弯去几处附近的水果园。”楚煜看着邢璐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由得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时间有限,所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得很紧,你们心里都要有准备。”
“摘棉花?我可不会啊!”刚才孙卓妍来时她还没有进来帐篷里,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去摘棉花。她从小长到这么大,恐怕连棉花长成什么样子都没有见过。
“没关系,摘棉花很简单的,到时候我教你。”邢璐一口应承下来。
在她到处给人打工赚取学费时她什么活都干过,其中就包括要上大四那年的暑假,她跟着二十几个妇女,在早熟棉田里采摘了整整一个八月,每天早上十点出门早晨有露水,那时候不能采摘,怕棉花受潮,要等太阳出来把露水蒸发掉才行。一直在棉田里待到下午太阳落山。其间只能吃自己带来的干粮喝白开水,只为了能够多采一些棉花。
工钱是按照采摘量发放的,所以都尽可能地用口袋多装一些,省出来回放棉花的时间。这对邢璐来说算是一个很大的考验了,因为那时候的她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很是瘦弱,背着几十上百斤的口袋来回在棉花陇里行走,很是吃力。
可她还是咬着牙坚持了下来,那一个月,她赚取了接下来让她轻松了一个学期的学费和生活费整整一万块钱。
可她的身体却因此累得彻底垮了下去,接下来的那个学期她可以心无旁骛的学习以前因为要去打工而落下的功课,却在以后的岁月里无时无刻不在经受折磨:她的脊椎和手脚的关节处,时不时就会酸痛难忍或者僵上一阵,有时动都不能动,得保持那个姿势等疼痛稍微缓解一些才可以慢慢挪动。直到遇到了陇姬,才算是彻底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想到以前的那些经历,邢璐真的觉得仿若隔世,眼神渐渐变得迷离怅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