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连陈长梃都不敢上前了,生怕悟空给自己一刀,将自家斩作两段或砸作肉泥。于是,一时间众人皆无计可施。
只待约莫半个时辰,那马匹才终于停下,悟空正待下的马来,却觉得身下一松,却是那马匹径直倒下了。众人围过来一看,只见那马七窍流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眼见是不活了。
你道怎地?这马被悟空一顿折腾,特别是刀劈柳树,震伤了五脏六腑,又来回驰骋这么久,活活给折腾死了。
这时候陈长梃骇的哪里还讲什么赌注,只是单膝跪地,向张顺拜道:“主公麾下有如此神将,犹能礼贤下士,真乃天命之人也。长梃何德,令主公频顾?长梃不胜荣幸,愿随主公出生入死,做一番事业。”
张顺大喜,连忙将其扶起,夸道:“得长梃效忠,真如刘玄德得关圣也。若非顺与长梃年龄相差过大,乃有心与兄长结为兄弟也。”
陈长梃连道不敢,自古只有主君作兄的故事,岂有臣下认弟的道理?此时,其他诸人也都凑趣过来,对张顺拜了一拜,说道:“贺喜主公,又收服大将一员。贺喜长梃,得入明君麾下。”
大伙一阵你吹我捧不提。张顺趁机将百两纹银分作四份,分别赏赐给悟空、张三百、马英娘和陈长梃。
此处如此折腾一番,却是过了半下午,张顺使人将那倒毙的驽马收拾一番,再添些蔬菜、面点,又摆了宴席宴请手下部署和陈长梃。那马英娘本待离去,也被张顺叫住了,张顺对她与她哥哥张三百说道:“左右没有外人,又立如此大功,当入席一坐,吃杯米酒也好。”
言毕,又对众人下令道:“一会儿女人在场,你等喝酒都老实些,莫失了体统!”
张三百及马英娘见张顺言尽于此,拒绝不得,遂一起入席,吃起酒来。吃了片刻,马英娘及众人均觉拘束,马英娘便早早辞了众人,自去休息不提。张顺倒趁此机会来到陈长梃跟前,敬了几杯酒,便问道:“陈兄,实话实说,兄弟我却是个拉得开弓,射不得箭的,不知陈兄何以教我?”
这陈长梃也不是敝帚自珍之人,便排着胸脯说道:“我长你几岁,自大称你一声老弟,若是兄弟你喜欢,骑射及十八般武艺,愚兄可尽数教你。”
张三百听了高兴,连忙就要拜师。这陈长梃如何肯依?这一收徒,一则是臣下拉帮结派,为君主大忌;二则平白无故长了辈分,却是不妥。
于是,陈长梃借着酒劲,干脆拜了拜张顺,说道:“主公,长梃不才,略有武艺。今斗胆向主公讨的一职,愿为武艺教头,教授三军将士。”
张顺听了心中大喜,连忙当场宣布任命陈长梃为三军武艺总教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