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悔无奈道:“孟某本想存心卖个关子的,凌大小姐却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他说完,将肩的那只狐狸抱了下来,然后在椅子取出一条白色丝巾,用那丝巾在雪狐的嘴轻轻擦拭着。
不一会儿,那白色的丝巾面便出现了点点血迹,孟悔把那丝巾递给凌楚,道:“是不是云兄弟的血,就要看云夫人了。”
凌霜替凌楚接过丝巾,然后又递到凌楚手。
凌楚拿起那丝巾,放在鼻尖闻了闻,其他人则一脸急切地看着凌楚。
只见凌楚一脸平静,突然间变得兴奋了起来,语无伦次道:“是,是,是云端的血。”
孟璋也是大喜过望,忙问道:“凌姑娘,确定是云端的血,不会有错吗?”
凌楚摇了摇头,欢喜道:“不会错的,他的体内有罗刹之力,有一半的血液是罗刹族的,我不会认错。”
孟璋闻言大喜,立马对外面的护卫下令道:“传我将令,火速集结军部兵马于府外。”
他下完命令,对孟悔道:“烦请五爷带路。”
孟悔点了点头,欣然答应。
凌霜也对凌术道:“凌叔叔,鬼族高手众多,人族想把云端救下来想必不容易,你去帮帮忙,务必要把云端安全带回来。”
凌术点了点头,提着大刀便跟着孟悔往外走去。
孟璋看了看和阿月坐在一起的云帆,柔声道:“你放心,我一定把云端带回来。”
他虽然是对着云帆说话,但眼神却瞥向阿月。
阿月与孟璋目光相遇,虽然嘟着嘴哼了一声,将头转开,但脸的神色已不像之前那么冰冷。
孟璋心中好过了一些,然后大步流星走出大厅,追孟悔和凌术,亲自带着几百名执勤的禁军跟着雪狐一路行去。
众人行了一阵,突然有几名士兵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拦在了队伍前面。
孟璋认出来他们是守城的士兵,厉声问道:“都城防务,何其重要,你们不在城门值守,为何擅离职守,出现在这里?”
那几名士兵跪在地,语气满是惊恐,道:“大将军,不好了,有人夜闯城门,杀了守城的卫兵,逃出城去了。”
孟璋闻言大怒,问道:“对方有多少人?”
一名士兵道:“约莫有百人左右,为首几人武功高强,卫兵拦不住他们,我们几人死里逃生,这才赶过来禀告大将军。”
孟悔眉头一皱,面色凝重道:“在这个时候夺城而出,难道是鬼族和忠义会的人知道了我们的行动?”
孟璋不安道:“无论如何要把人救出来,我们兵分二路。”
他说完,对凌术和孟悔道:“凌老前辈,鬼族人武功高强,有劳你出城追他们,孟五爷,我们去地牢看看。”
凌术点了点头,骑马朝城门外狂奔而去。
孟璋对那几名士兵道:“你们几个马去军部调人把城门守住,不得放任何可以人等进出。”
他说完,赫然看见这几人身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关切道:“算了,你们先回去养伤吧。”
孟璋吩咐几名禁军带着那几个伤兵回军部之后,便和剩下的人跟着孟悔一直往前方行去。
此时已是深夜,街虽然已经没有了行人,但街道两旁的酒肆依旧灯火通明,里面的客人喝的昏天黑地,只顾享乐,已经分不清这一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他们听到外面滚滚的马蹄声,忍不住朝外面张望一阵,看到数百名铁甲皑皑的士兵从眼前掠过,然后一脸迷茫,继续低头饮酒作乐。
雪狐在一处枯井前面停了下来,然后在井口不停地绕着圈子。
孟璋与孟悔二人翻身下马,举着火把走到那井口边,然后朝井里面看了一眼,里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孟悔在井边拾起一条绳子,看了一阵然后递给孟璋,道:“这绳子的断口整齐,还是新的,应该是忠义会逃走的时候割断的,下面的情况不清楚,我先下去探探路。”
孟璋摇了摇头,道:“五爷是局外人,能够帮忙孟璋已经赶紧不进了,怎么能让你冒险,这祸是我惹出来的,还是我下去吧。”
他说完,把自己的盔甲解了下来递给身后的副将。
那副将连忙劝道:“大将军,贼人也许在下面设有埋伏,还是我先下去吧。”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士兵也纷纷请愿代替孟璋下井。
孟璋欣慰地笑了笑,道:“我下去之后,你们守住这里。”
他说完,让人拿过铁链垂入井中,然后顺着铁链慢慢滑入井里。
孟悔站在井口等着孟璋的回应,过了一会儿才听到孟璋的声音从下面传来。
“下面没人,都跑光了。”
孟悔闻言,直接从井口跳了下去,井口有些狭窄,孟悔跳跃几步才稳稳落在井底。
孟璋已经掏出了火折子,将忠义会留下的火把点燃,二人举着火把慢慢往里面走去。
井口虽然狭窄,井底却别有洞天,二人走到里面,只觉得豁然开朗起来。
孟璋哼了一声,道:“难怪我把都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到他们,居然把地牢藏在枯井下面,若不是五爷相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这里来。”
孟悔笑了笑,举起火把往里面走着,他伸出手摸了摸灯台一只已经熄灭的火把,道:“还是烫的,他们刚走不久。”
孟璋闻言,快步走向前,只见一道石梯通往下方。
二人对视一眼,然后一齐沿着石梯朝下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