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林毓很配合的笑了。

小念儿啊，没曾想你这说着正经话，倒是好顽的紧。

方柯倒是稳得住性子，直接转了身“殿下，不知堂弟有何处冒犯了您？”

“误会。”

这两个字一出，许念直觉这人比上林毓还要能装上几分。不过即是说了误会，这一番事也就只能轻描而过。

“即是误会，那人方柯便带走了。择日，方某亲自去拜会于殿下。”

说完，命小厮搀着方矛就离去了。

周围围着的人潮瞧着没有什么热闹可瞧了，便也如鸟兽一般散了。

“喂！”

喊住准备走的斛觞容。她这会儿不想叫上一句殿下了，她自己也不知是何滋味。总感觉他不应是这样畏首畏尾的，最起码配不上他这样一个好模样。

“何事？”

“请你喝茶，去不去？”

“好。”

一路上，林毓偷偷瞄了斛觞容好几眼。

每看一眼便暗自骂上一句许念。这个小念儿，自己与她出游，何必揽上外人？

不理会林毓这幽怨的眼神，许念坦然走于这清平街道之上。琢磨一下，方家的两个孙子辈，一个与林毓一般的年岁，一个比林毓小上一岁。一个混账，一个小霸王。一个朝白食，一个续心机。说到底，都不是什么好犯就的。

但是，自己还是可以惹的起的。因为就算再有钱，也扛不住没命的。

“啪！”

醒木一拍，说书的先生，继续说着惊险。

“话说啊，万里大漠，黑呦呦的夜里，百十来个人骑马掩声向那支援的达可军营冲去，一人手拿一大刀，毫不畏惧。为首的自是许禁，许大将军。他身穿着黑色鳞甲，头上束着的仍是夫人赠予的褐色飞鹰簪。单发三只火箭，冲向白色的蒙包，这下，这夜袭就开始了！”

“嗳！等下！这许大将军出战戴着发簪？做出那副姿态可有半分将军样？不显得不伦不类吗？”

说书先生被扰了话语，带着点恼意，但是极力掩下。

“上回书言罢，许大将军与其夫人闵怜柔，恩爱无比，英勇柔美化为一体，羡煞旁人！你这书生若没能好好听，还望不要妄言！惹了老夫的评书之意！”

顿时，听的热闹的人们也开始指责上来。书生，羞得偷偷溜了去，绕开时途经许念身旁。

“哎呦！”

不尚君子之礼，许念直接将人绊倒在地。

蓦了，提脚去了自己常去的包厢。

“徐煞！等很久了吧？”

跳着拍拍徐煞的肩。说着愧疚的话，但偏就让人听出活该的意味。

抱着自己的剑，徐煞拿手指指茶，不发一语。

以后自己还是算着时辰来吧。不过原先的算策倒是错了。以为多余的等待是因着林毓与许念的单独相处。

瞥了一眼那个比目质子。

哦，现在多了一个意外。

“殿下。”

行上一礼。

“不必拘束。”

说是殿下，何来真切？

“你点了什么吃食？说好今日林毓请客的，不用省。”对于自己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许念完全不客气。

林毓默默坐下，他已经是服气了。这时脸上也没有了遮掩的笑，他现下的确是恼了。

“霄奇去了，他知道习惯的。”

“哦，那你呢？你可有忌口？”

“未曾。”

伸手为斛觞容添上一杯茶，徐煞只留了自己与林毓的，现下只好来一场开局。

“这是竹叶清茶。简单来说就是一点点的新茶加上几片竹叶。我们都喝惯了的。你要是受不了，就换上一换，我也不知你们比目的风俗。”

“这就可以了。”

言罢，斛觞容笑笑。

晃了晃神，许念从自己的白布裹里拿出酸子儿。

“尝尝，我最喜欢吃的。”

接过，放进嘴里，压在舌头下。

酸里透着丝丝的甜。苦中作乐？她是要告诉自己这意思吗？然，他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