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朝中几日前就有话传出,说是什么林毓失踪了。昨日又得了消息,说是被那些贼人给动手打了,现在生死未明……”
垂了头,许念呢喃。“还说什么有本事,现在还不是让人家给揣兜里,随意折磨?没有什么硬本事,揽这活计做什么?送死吗?”
“咱们怎么办啊!总不能这样干着急吧!”徐煞将自己的两个粗眉狠狠揪在一起,整个人像是有什么苦恨一般。
“北部疫情如何了?可有什么具体话传过来?”
“没有。不过,听说李太医已经做出了解药……”
“那就没事,你先回去罢。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着。”将徐煞往门外推。
“不是,我总觉得这次不简单啊。不应该再商讨一下吗?”拿剑挡在门的一侧处,让许念停下了把他往外赶的动作。
“你真是呆瓜啊,想起一出是一出么?刚被放出来,再整什么幺蛾子可是寻死吗?我们只要相信林毓就可以了。”
“可我还是……”蹬了徐煞膝盖一脚,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把门一上栓。
“我要睡觉了!回见!”
“许念!你不要自己在这儿劝着我,然后自己溜地没影了!”
徐煞在门外抱着膝盖没好气地说着。
“你想多了!我怎么可能去那里呢?我这个人还是很惜命的。”
凤宣宫。
“你说这传的消息可信吗?我怎么感觉那个小丞相没有那么弱呢?”央炽饮着小酒,与正在看书的斛觞容说道。这个小皇子从昨日回来就满脸的不愉快。问他把魏清风怎么样了吧,也不说。心想是被人家反过来揍了一顿吧,又不像。再有追问的后果就是,自己被迫增进了一下武艺……
“你所言都是废话。他这个人攻的就是心计,那女帝都没有表示,其余人更是不必急了。只是不知他这回又把什么人给算计了。”
过了片刻,还在等下文的央炽疑惑仰目,发觉那人翻着书页一片平静。
窗外老树的叶子有几片随着风飘落进来。央炽砸吧了下嘴,往嘴里灌上一口清露酒。绿叶满枝过于繁盛,终是替换的时候到了。
星夜之下,许念将自己的包袱收拾妥当。飞身走到马厩,将影雪牵了出来。
“小姐,你要去哪里?”
突然而至的声音将许念吓了一个哆嗦。转过去仔细一瞧,发现是范栖。拍拍胸口,压着声音“你吓死我了!”
“小姐你是要去救小丞相吗?”追问着,不带一丝拐弯了。
“是啊。我不去救那家伙怎么办?他那么受不了委屈的一个人,要是真被折腾的不成样子了,指不定还会哭鼻子呢!”努嘴说话,手下动作可不停,顺着毛,安抚欢快的影雪。
“我同您一道去。”范栖低头行着礼,不见退让。
许念沉默了。
良久,应下。
“我没有多余的马儿给你,所以你就跟着吧。”
跟不了多久就会回去的,许念暗想。
可是范栖终究是上过战场的人,又怎么轻易被甩掉呢?
“唉,得了,我算是服了。来,上来!”
再不让这人上来,他这一身刚被治了的伤,半路再出了事,可又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