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澳大利亚后,修斯坦一行人受到了当地政府的热切欢迎,很难形容这种,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发掘他们的文物和历史,但是那个被发掘的国家却敞开怀抱,任由其他人进入的感觉。
在经过一些补给后和隔夜的休息后,修斯坦一行人在其他几位专业的地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进入了一片沙漠,在十方无缝体的指引中,修斯坦确定了他们的勘探范围,当然,十方无缝体的存在并没有让其他学者知道,每次修斯坦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使用它,来确定位置,用完后又放回自己的背包中,所以现在这些学者们其实并不清楚修斯坦确定范围的依据是什么,为此,修斯坦和地质系威廉·戴尔教授还吵过一架,闹得不欢而散。
然而队伍的指挥权在修斯坦,这也让这位教授颇为无奈。
荒凉的沙漠,那景象让众人都极其压抑,无法描述,修斯坦按照十方体的指示,来到了一片废弃的矿区,着眼处满是金色的沙子,单调沉闷且荒凉不堪,无法不使几位养尊处优的教授产生厌恶之情。
除了队伍里经历最丰富的麦肯齐先生,所有学者和工程人员都认为,原本是度假的遗迹发掘被修斯坦弄得苦不堪言。
当他们一行十来个人踩着沙子前行,进入那片只有沙砾和石头的不毛之地时,一种令人不适,却又带着期盼的古怪情绪在他们心中弥漫。周五,他们涉水渡过澳大利亚的大分水岭,进入了一片荒芜之地。
当他们真正踏入那片在远古神话中出现过的远古世界的领地时,修斯坦的心中却开始滋生出某种恐惧感。当然,这些可能与他之前在梦里看见的飞天水螅的恐怖形状有关,这些奇异的梦境确实影响了修斯坦的目标判断。
探索一直在继续。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个周一,他们才看见了一块半掩在沙子下的石块。
这时他们已经完全深入了澳大利亚的沙漠之中。
当修斯坦在客观的真实中,真真正正地触摸到这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像极了他梦境中那些建筑物的一部分的残石时,他根本无法描述当时的心情。残石明显有雕刻的痕迹,修斯坦能认出其中一部分的曲线图案。他敢肯定,这些就是他曾经不能直视的知识刻文,但现在,他们都失去了原本的力量,只是在风沙中不断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