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方向？什么意思？”对于郑帆的回答感到更加混乱的陈天正问道。

“不明白？那我们从头整理一下案情好了。首先，警方发现了本案第一位受害者的尸体，这是一切的开始。之后一个月内又陆续发现了第二、第三位受害者，经过调查三名受害者都是用同样的手法杀害的。”郑帆看出陈天正还是一头雾水，便从头开始整理起案情。

“嗯，先被迷药迷倒，再被利器割断喉部，同时都被剥去了脸部组织，最后因失血过多而死亡。”陈天正补充道。

“是的，关于这一点，我们都认为是同一犯罪者或是犯罪团伙所为。同时，从犯案手法来看，犯罪者拥有高度的医学知识，或者本身就是从事医学方面的工作的人。因为普通人是没有办法如此完美的剥除另一个人的脸的。所以警方的调查一开始便锁定了拥有这方面知识的人物，但并无法特定出范围。案发现场虽然都是在闹市区，但都选择了监控摄像头无法拍摄到的死角，而同时又因为在闹市区，周围摄像头虽然有可能拍摄到了离开的犯人，却因为人流量巨大，而无法特定出人物。调查就此陷入僵局。”郑帆继续说道。

“是啊，一开始的时候我光盯着监控录像就盯了好几天，眼睛都花了，人数太多根本不可能特定出嫌疑人。”陈天正插话道。

“而同时，每个现场都没有遗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指纹什么的就更别提了，这种犯人根本不会笨到留下关键性的指纹的。因此，我们从死者身份方面开始着手调查。希望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

“一开始是的，但调查结果发现死者三人别说认识了，人际交往关系都没有相通的地方，完全是陌生人。直到从老程那发现的线索，三人的面部整容痕迹，之后又托岳鹏那小子的福，找到了这家明爱整容医院，案子的调查到这才算是走上了正轨。那一老一少算是功不可没。”陈天正边说着，边站起身来，从房间一旁的饮水机那给自己和郑帆冲泡了杯咖啡，喝了一口，提了提神，继续说道。

“没错，这件案子关键的地方，明爱整容医院，但正真关键的不是这家医院，而是三个人......”说到这，郑帆停顿了一下，接过陈天正递来的咖啡，同时抬头看着陈天正的眼睛。

“你是说李爱明、刘洁和杨琳？”陈天正接着答道。

“准确的说是这三个人之间真正的关系。还记得我们一开始去询问李爱明时他和我们说的故事吗？”郑帆问道。

“嗯，就是关于他将受害人整成自己已故未婚妻杨琳的样子的事，因为思念成疾，把别人整成自己爱人的样子。这件事从情理上也说得过去。”陈天正回答到。

“的确，从逻辑上讲，李爱明那天跟我们讲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太过不合理的地方，自己只是将受害者整容，并没有杀人。我们当时也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李爱明就是凶手，便只想试探一下他看看反应就离开了。而后我们在离开的时候，遇到了本案的关键性人物之一，刘洁。”郑帆继续说道。

“当时真是吓到了啊，突然看到第五个长着一样的脸的人，还说要告诉我们真相什么的。”陈天正感叹道。

“当时我也是很惊讶，脸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她的目的，为了什么要告诉我们所为的真相。之后刘洁所说的故事你也知道，和李爱明所说的故事又是另一个版本了。到这里，我们可以总结一下，在他们两人所说的故事里面，李爱明、刘洁和杨琳的关系，你弄得明白么？”

“根据李爱明的说法的话，他和杨琳是两情相悦，却并没有提到自己和刘洁的关系。而根据刘洁的说法，她和杨琳同时爱上了李爱明，而李爱明最终选择了杨琳，在杨琳死后，李爱明将刘洁当成了杨琳的替代品一样的。大概是这样的感觉？这又怎么了？不就是一般的三角恋的感觉嘛。”陈天正沉思了一会儿，总结到。

“三角恋么？的确看上去就是这种感觉呢。两个女人爱上了同一个男人，而男人却只爱着其中一人。就像电视剧里常演的一样，但那只是从之前得到的信息来总结的不是么？你是不是忘了什么最新的消息？”郑帆看着陈天正提醒道。

“最新的......啊！等等等等......你小子刚刚审讯的时候提的问题！有矛盾！李爱明和刘洁都撒谎了，李爱明的确是爱着杨琳的，但杨琳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陈天正说道。

“并不爱李爱明，对了，就是这里，杨琳并不是真心爱着李爱明的。这就是昨晚我拜托小鸡君调查的地方之一，而刚刚李爱明的反应也让我确信了只一点。所以现阶段他们三人的关系变成了李爱明爱着杨琳，刘洁爱着李爱明，而杨琳却并不爱李爱明。”郑帆接着陈天正的话说了下去，总结道。

“这......我还是有点不明白，这到底有什么意义？谁爱着谁说明了什么？”对于陈天正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这种恋爱关系最不拿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