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生来到北城府衙后,对着鸣冤鼓就是一通敲。
府衙里的捕快们听到鸣冤鼓响,当即开始并列两排做好上堂的准备。
府衙后堂,一名穿从四品云雁补服的中年男子,在听到鼓声响起便露出一丝丝烦躁之色来。
男子样貌不算俊朗,略显翳,留着一撮胡子在下巴,显得很是精明,他便是北城府台赵素政,官场纵横三十余载,正因不得寸进而苦恼不已。
近北城太平,鲜少有人报官,他心才稍稍舒缓些,不料才过几啊!又有人敲鸣冤鼓,真是令人烦躁。
赵素政整理了一下补服,头戴官帽走出正堂,来到明镜高悬下的案台上坐下,惊堂木一拍桌案,赵素政便朗声道:“何人击鼓鸣冤,带上堂来。”
张正生早在师爷的盘问下,把事的来龙去脉都交代了一番,师爷李冠从中嗅到了钱财的味道,当即眼神示意,张正生暗中塞过了一张百两的宝钞给李冠。
李冠没想到张正生出手这么阔绰,做起事来就更加的卖力了,一口一个张老板的喊着。
张正生不敢倨傲,虽然在苏州城他可以一手遮,但在楚都,他都算不上一个,人家不过是看在那一百两的份上给他几分薄面罢了。
张正生进入正堂后,当面把事的来龙去脉汇报了一番,赵素政一听顿时明悟过来,断定叶逸肯定是与前任掌柜张云有勾结,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巧的事。
赵素政平静地断案,道:“张正生,你的冤本官已经知晓,来人啊!给我去把叶逸唤来,本官倒要亲自见见是何人敢在子脚下,玩这种把戏坑蒙拐骗,那不是置大楚律法而不顾?一定得重罚。”
张正生连忙高呼多谢青大老爷什么的,很快叶逸便在捕快的传话下赶了过来。
叶逸一袭白衣长袍,后跟着的何蜜,极为的显眼,像足了富家公子,边随时跟着一名美女随从的姿态。
叶逸进来后,先是抱拳看向坐正堂上的赵素政,“草民叶逸,见过大人。”
“叶逸,你为何见官不跪?可有功名学业在?是本朝秀才否?在本朝有产业否?”赵素政直接给叶逸来了个下马威。
叶逸抱拳道:“回禀大人,草民没有功名学业,也非本朝秀才,但在本朝有些许薄产,可见官不跪。”
大楚律法,但凡官员,富商,平民,面圣必须下跪。
但凡平民,见官必须下跪,但有三种人可见官不贵,一,本朝学业在的秀才举,二,在本朝开设有铺面,白了就是员外郎富商份可不跪,三,官宦子弟可免跪,取决于家中那位官员与府台官衔比对。
这三种人在大楚可以不用下跪见官,而叶逸正好在南楚也算颇有资产,别的不,苏州城数一数二的世家,那也不是盖的。
赵素政见状,撇了撇嘴,还想给叶逸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这子竟还真有产业在大楚,他只好作罢,继而问道:“叶逸,本官问你,你可与一名叫张云的掌柜,暗中私通勾结,坑张正生的万两白银?”
“不曾,请大人明察。”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