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其它届毕业生没有下村小锻炼呢?”校长不耐烦啦,想作为才出来工作的年青人,怎么用这种恶劣的态度对老校长说话呢?况且还酒后来找我。
“我分配到这里两年,从来没有看见他们到村小去。”
“你还知道自己只教了两年的书哈?”校长瞥了眼他,放下钢笔,眼睛一鼓,望着漆澈,“哎,漆澈,是不是我们学校校长办公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通过你的同意呢?”
“不管怎么说,我就是不到村小去。”漆澈赌气地说,在他的心目中,校长明明就是欺负他嘛。
“你敢?!”校长本来事多,说话没有多少耐心,“如果你不去,我们就扣工资,还要开除你的公职。”校长突然站起来,提高了嗓门。
“你作为校长,对我们教师没有一视同仁,你还要开除我的公职?!凭什么?凭什么?”漆澈跨前一步抓起校长的备课本就撕,几下就撕毁了。
老师们听见吵闹声,一忽拉的跑了进来围观,校长气急败坏地嚷道,“像你这样的人做老师,简直是败坏师德!”
“你**舞弊,还诬赖我败坏师德。”漆澈大声的嚷道,“我今天就是对你这样的人不客气。你还要扣我的工资,开除我的公职哒嘛?”他借着酒劲,边说,边向老校长冲去,有几个人拉住了他。
副校长和教务主任他们跑了过来,拦住了漆澈……
而因为这场闹剧,导致那天例行一周一次的教师大会也取消了,漆澈和他的同届同学也被调整到村小。
真是祸不单行啊,他感叹着,近来发生在他家里的三件撞南墙的事,都深深地触动了漆澈的灵魂,使他从平时的麻木状态中清醒过来,以前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中心小学教一辈子的书,可是已经办不到了。他暗中决定,要改变家庭和自己的困境,只得另寻出路。
沉默想心事的漆澈坐在桌边,刨完饭粒,放下碗筷。
突然他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保娘,我想还是和秋莎结婚。”
“啷个弄个说呢?”
漆鲁嘴快,插话说,“哈哈,还不是因为秋莎的叔父是县里的官噻,就是县里的头头嘛。”
漆澈本来还想对母亲说点什么,听大哥说的话,就连忙收住了话头,默默地从母亲身边走开了。
漆鲁咬牙切齿地说:“要得,有她叔父帮忙,没人再敢来欺负我们一家人了。”
一家人见沉默寡言的漆澈终于说出一句一鸣惊人的话,非常吃惊,都用异样的眼光好奇地望着他,好像他身上有一种不可忽视的力量,减少了他固有的呆迟和笨拙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