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革履的漆澈,以为又有什么大项目等着自己,喜滋滋地走进秋岳躬的办公室。
漆澈一进岳躬的办公室,见秋岳躬怒气未消的样子,就猜到气氛几分不妙。于是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秋岳躬走到窗口,借助窗外湛蓝的云天来平息了下自己怒气。秋月躬走过来的时候发现漆澈已经端坐在椅子上。
“唉,”秋岳躬深深地叹了口气,“漆澈,你先看看这封信,再回答我的问题。”
“嗯,要得。”漆澈在接过那封举报信的时候,偷偷地瞄了眼叔父的脸色,此时一股细小的汗水从浓密的发根处浸了出来。
漆澈悬着一颗心,颤抖着手把信一口气读完了,可他心里却在盘算着自己的说辞。
“你怎么看待这封信?”叔父以不容狡辩的眼神盯着他。
“写信的人在推脱责任嘛,叔父。”
“别这样叫我,这是工作场合。”叔父用手从眼前刨了一下,好像要把一些厌恶的东西刨开。
“我,我”漆澈吞了口喉咙里的口水,“这家公司因为不按合同规定完工,我这样做,是为了让其它施工段的公司能遵守合同,以防……”
“那,那些工人的工程款呢?”
“工程款当然要按合同扣除啊。”漆澈眼睛转了一圈,还想替自己狡辩。“因为他们违约了”。
“漆澈啊,是不是有人给了你另外的好处费啊。你看看,这回中标的施工公司中,有三家公司是不是你的兄弟伙,同学啊?!”
“他们是凭实力中标的,而不是我故意做的手脚。”
“不是故意的?!”叔父扫了眼漆澈因为撒谎而变得苍白的脸孔,反问着,“之前我在工地上碰着你,觉得你进步了,你想啊,能到这里来,是你自己努力工作的结果吧。我还嘱咐你,你的岗位非常重要,来不得一点偏倚,一定要珍惜这次工作的机会,公正处理这些事物,公正的对待这些公司,可是……”叔父说到这里,用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左胸,一股刺骨的痛感传遍了全身,他不得不站起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又重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希望你纠正你自己工作中的过失。如果再出现这样的失误,会是纪委找你,而不再是我找你了。”他严肃地扫了眼漆澈,漆澈发现叔父的眼里藏着一种至高的威严,不得不慌张地低下头望着脚下。
秋岳躬继续说:
“漆澈,一个领导在工作岗位上,应该有所作为啊。”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接着说:“你回去细细思量哈。”
漆澈站起来,很恭顺地退了出去。
自从河道改造漆澈被岳躬理骂以来,秋岳躬就给相关的人员打了招呼,不能因为他和漆澈的这种私人关系,重用漆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