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凯旋从乡下搬家到城里的新房的日子,正巧是香港回归日。
在大家唱歌的时候,姗姗一会就端上了菜肴,一屋子都散发着菜香。
“喝酒了,喝酒了。”何凯旋吼着大家入席,姗姗也忙着招呼大家就位。
“别唱了,别唱了。”秋莎抢过漆澈手里的话筒,把他推到桌边。
大家入席,端起酒杯为何凯旋一家的乔迁之喜干杯。热烈地庆祝他们一家百事顺利大吉大利。漆澈推开何凯旋倒出来的茅台酒,他说“那股酱香型的酒刺啦着喉咙,像鱼刺样。”
姗姗给漆澈倒了一玻璃杯五粮液。
而孟前程喜欢茅台酒,几个女人就喝红酒。
何凯旋是一个非常健谈的人,毕业于专科中文系,个子没有漆澈高大魁梧,但智商高,工于心计。对每个人都怀有极高的警惕性。精明到虱子背上抽筋,鹭鸶腿上割股。
大家围坐在桌边,何凯旋端起酒杯说:“今天是个良辰吉日,我们的新家迁成,还感谢大家的帮助,来举杯共饮!”
大家纷纷端起举杯祝贺。
“就是嘛。”
“祝家庭幸福!”
“祝财源滚滚!”
大家喝酒聊天,妈妈们给自己的孩子夹菜。
正在吃饭的何凯旋,突然看见自己四岁的儿子没动筷子,“怎么啦,儿子?”
儿子嘟着嘴不搭话,何凯旋给他夹了块瘦肉,又给他舀了瓢汤。
“我要吃龙虾。”儿子不高兴地嘟哝了一句。
“今天天黑了,明天买哈。”
儿子起身跑进厨房,提出一个红色塑料桶,气鼓鼓地“咚”的一声,放在他父亲面前,“这是什么嘛?”
所有人都转过头望去,有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有孩子忍不住惊讶地叫出了声“哇,这么大的龙虾啊!”一个孩子跳下凳子,去看龙虾了。
“好嘛,何总,你没有你儿子耿直哈!”
“哼,遭揭了老底哈。”
“老婆,全部丢到锅里煮起,今天为了香港回归,我就舍得花一回血本啦!”何凯旋呵呵笑着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发出贼亮的光。
“1999年12月20日,澳门也要回到祖国了。”
“对,这次吃了龙虾,下回我们就到香港和澳门去吃龙虾啦!”大家欢呼着,端起酒杯碰起来,玻璃杯发出“当当当”的美妙响声。
席间,林森老师对秋莎说:“秋莎,你的文笔这么好,可以给我们报纸的副刊投稿啊。”
漆澈问:“文艺创作有什么组织没有?到时,秋莎也可以去学习学习呀。”
“有啊。我们棠洲市有个作协,在一九**年成立的,当时是你叔父参导的。”林老师停下筷子,说。
“我们棠洲有文联没有呢?”何凯旋倒满了一玻璃杯酒,放下酒瓶,问道。
“有有,”林老师喝了些酒的脸上,放出了红光,“一九九0年成立了文艺创作办公室。到一九九五年,棠洲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简称文联)正式成立了。在此之前,棠洲先后成立了书法家协会,摄影家协会,音乐家协会,舞蹈家协会,戏剧家协会,群文学会。哎,秋莎的叔父秋岳躬,当选为我们棠洲市第一届文联主席嘛。”
秋莎放下手里的汤碗,专注地听着,因为她还真的不怎么了解叔父,也不了解棠洲市的文化动态。
“秋岳躬当选为主席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因为他不仅具有艺术的天赋,而且为棠洲的文艺组织的推动和发展努力着。我老早就听说过。”孟前程赞叹着。
“看来,一个地方的发展如果仅仅靠GDP和经济的发展是不行的,必须要依靠文化,因为,文化才是渗透到骨髓的营养,将支撑着未来民族的信仰。”秋莎也说。
“说得有道理!秋莎。”林老师赞叹地望着秋莎,眼里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喝酒,喝酒!”姗姗和凯旋嚷着又端起了酒杯。
“好,继续喝!继续喝!”大家为都快乐地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