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觅害怕地往门边缩,整个人靠在了实验门上,紧张得结结巴巴道,“颜觅!要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说着就转身想进屋里找司徒远,一抬头看到司徒远就坐在实验室里距离她不到五米距离的位置,一脸看戏的表情,斜视这乌央乌央的一帮人。
司徒远的那些狐朋狗友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乖巧文静的女孩子,都不想跑出去继续找别的乐子玩了,又高高兴兴地跑了回来,围着颜觅搭讪。
一位穿着花衬衫,破洞牛仔裤,留着骚包微爆炸头富虫恶心吧啦地道,
“妹妹刚刚说错台词,让哥哥都接不下去了,你应该说,‘是吗?我见哥哥你也似曾相似!却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然后哥哥我就说,‘好妹妹,你当然不记得了,在我的梦里,我们见过!从现在开始记起也没关系!来,哥哥会疼你!’”。
颜觅闻言,下意识地往后退,很不高兴地咬着下嘴唇强忍恶心,静怵着。
这些人,她是得罪不起的,就像小时候读书那会儿,不敢和有钱人家的孩子或那些熊孩子一起玩,免得受尽欺负一样,只能默默地受着。
司徒远看到她那懦弱样儿,心里更加看不起这样的女孩子,明知道她现在他的人,也懒得管,任由自己的狐朋狗友们欺负调戏。
颜觅无助地一直往后退,想尽量与这些痞里痞气的有钱人家孩子保持距离。
只要这些人不要太过分,她能忍受的,若是太过分,大不了就报警吧,只希望,警察在这些人的面前,依然可以秉公执法,保护老百姓,颜觅心里这样打算着,头低得很低,焦急思考对策,提着咖啡袋的手指,都紧张浸出了汗。
许是老天今天心情不错,舍得可怜她了,忽然,司徒远的狐朋狗友其中一个穿着一身黑装运动服的男生出声解围,“哟,买咖啡的来了!我渴死了,快,先给我喝一杯!”。
说着,就礼貌地走向颜觅,将花衬衫男生挤倒一边去。
颜觅紧张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去,小声地“哦”了一声,伸手解开袋子,取出一杯咖啡给穿着黑色运动服的男生递了过去!
给了第一杯咖啡忽然觉得没那么紧张了,至少,吃的喝的应该能简单堵住一下这些人的嘴,让某些人可以嘴上积点德。
然后她大着胆子,将手中买的咖啡全分了,只剩最后一杯的时候,送到司徒远,轻轻放在桌子上,小声道,“司先生,对不起,这是我刚刚买的干净T恤,您先将就换上吧!”。
司徒远看都懒得看她,对眼前的咖啡视而不见,颜觅说的话也充耳不闻,安安静静地伸手拿过桌子上的铅笔和直尺画起图来,刚刚说话恶心吧啦的那位帅哥,喝了两口咖啡润了润嗓子,又发声儿了。
“妹妹,司徒远没空,不如我们不要打扰他,哥哥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说着,就朝颜觅走来,伸手拽住颜觅的手腕,颜觅心里气极,但又不太敢破口大骂,只好一个劲儿地向后缩,心里揶揄,‘中国人何必为难中国人?’。
一个不留神,脚后跟踩到了司徒远的脚尖,司徒远疼得不耐烦,一脸厌恶地看向她,又想张口骂人,还没来得及张口,就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颜觅,耳朵红红的,手指微颤,现在无助的她,应该也感到很孤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