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觅叫司徒远的时候,还特地录了个音,然后舒舒服服地调整了一个座位,往后半躺着,惬意地补眠。
司徒远晚上的睡眠和颜觅差不多,他的睡眠质量一直都不好的,也很浅,哪怕睡着了,若是身边有声音吵到他的话,还是很快就会醒来。
所以,当听到不远处有孩子追逐的欢笑声时,才睡了没多久的司徒远,醒来就看到颜觅也跟着睡着了,他们的车停在一个公园旁边。
司徒远见状气结,这闹钟是真的很嚣张呀,才第二上班就敢这样!
司徒远透过车窗看到公园里的草地上有孩在放风筝,就伸手很没礼貌地想将人摇醒,像复读机附身似的,一遍遍喊着,“闹钟,闹钟姐,闹钟,闹钟姐!醒来陪我玩儿!闹钟!”。
颜觅听到耳边有人一直在聒噪,不耐烦地像打晚上睡觉时嗡嗡靠近她的蚊子般赶声音,司徒远见颜觅还敢打自己,气得“嘿”了半,看到车上有胶布,就伸长手捞了过来,将她的手绑在了椅子上。
然后用速写笔在她的衣服上写了一句,“lpig”,然后伸手从她包里找了零钱,自己开车门下去玩耍了。
当颜觅被下雨声吵醒了之后,发现自己被绑在了车上,车后座上的司徒远不见了,手机还扔车上。
看着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可见度不足十米,颜觅朝车外看去,一个人影都看不见,有些慌张了,哪,人别出了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想到此,颜觅顾不得暴力挣开胶布会勒到自己有多疼,着急地弄开之后,下车找人,一遍遍喊着,“司先生!司先生!司先生!”。
刚刚和司徒远玩的那些孩子因为下雨,被爸爸妈妈接走了,现在只剩司徒远一个人拿着一个熊的风筝图案,失落地坐在树下淋雨。
当颜觅在车子周围的一两百米内全方位搜索了一遍,整个人被淋成了落汤鸡,依然分毫不得放松还没找到饶时候,崩溃得很想哭。
掏出手机准备拨打了警察局的电话,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抹掉脸上的雨水,咬着唇强迫自己镇定不要那么紧张。
可发现咬唇还是好紧张,她就慢慢朝公园的草坪上走去,运动能让人缓解紧张,虽然暴雨中散步的体验不是很好。
就在电话通了,验觅哽咽地道,“xusee,lneehelp!haea”。
有一个精神有问题的病人不见了之类的话还没完,就看到自己右前方树下坐着一个人,将头埋进了自己的膝盖里,自己抱着自己坐着,虽然看不清那饶表情,可从肢体上看得出,太难过极了。
因为人只有对外界感到恐惧,没有任何安全感又很无助的情况下,才会蜷缩成一团,自己抱着自己,似在母胎中孕育的胎儿。
颜觅看着衣服很像今司徒远穿的,就试探性地喊了一嗓子,“司先生?”,司徒远不耐烦地抬起头来,暴雨粗鲁地落在他的睫毛上,淋得他睁眼有些困难。
颜觅这边还通着电话呢,见状,她只好一边道歉挂机,一边朝司徒远跑去,边跑边脱下自己的外套,走到他身边就将外套举在了他头顶上给他挡雨,不满地埋怨,“下这么大的雨怎么不上车呢?淋感冒了怎么办?走,起来,我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