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黍以为大老板李明辉至少需要考虑一下的,没想到自己完三十秒都不到,就得大老板首肯。
其实,以颜觅现在的实力,根本配不上这么好的团队,但她也是第一次带歌唱艺人,现在的她和颜觅可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这才大着胆子冒险一搏,以为自己会被劈头盖脸地被骂一通浪费公司资源,然后以后在这家公司的日子更加难捱,将运气压在颜觅是否会红这样虚无缥缈的机会身上,颜觅一旦不红,她也会跟着过苦日子的。
颜觅是大老板李明辉钦点的艺人,且不是签约后由公司统一分配,而是直接给到了她这里,那颜觅身上定然有大老板看中的不凡之处,她才敢下此险棋的,做老板的人肯定都是慧眼如炬生意才能红火的嘛。
没想到这宝一押就给押对了,那能不让她感到兴奋呢,遂激动得语无伦次的苏黍,结结巴巴地道,“谢李董,苏黍一定鞠躬尽瘁,为司争光!”。
李明辉一听到这些场面话,瞬间挑了挑眉,笑着挥手让苏黍出去了。
然后自己慢慢杵着手杖站了起来,身后的保镖快速上前准备伸手搀扶,李明辉笑了笑示意不用,让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就命人出去了。
他自己杵着手杖,慢慢踱步到落地窗前,欣赏写字楼下的车水马龙,思绪漂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那时候的他,也是浑身有的是活力,对未来充满了热情,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也在别人身上没看到这种感觉了。
颜觅身上对未来的那股活力,他很喜欢,年龄越大,越喜欢活力四射,单纯美好,善良可爱的孩子。
可惜这么些年,就只在颜觅身上看到,那他有帮助她实现梦想的能力,举手之劳帮衬一下,自己心里也开心。
想到以后可以慢慢看着颜觅成长,就像看着自己亲手栽的树苗,慢慢生根发芽长个一样的心情,这样的心情让他感到身心舒畅,心灵得到洗涤,感觉自己又能多活好几年了。
没想到没打算让他长寿的孝顺儿子又来了,他还沉浸在心情愉悦的世界里,自己的办公室门“砰”的一大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生的崽敢对他如此无礼,李明辉不用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眉头不悦地皱成了川字型。
还没转头看一下自己的崽,这好几个月不见,不知是黑了还是瘦了呢。
窦继延就一头时下最流行的黄毛发型,穿着水蓝牛仔破洞裤搭白鞋,上身配了一件很烧包的红白相间花衬衫,衣袖挽至大手腕处,鼻梁上卡着一个价格不菲的太阳镜,大着嗓门嚷嚷开了,
“控制别人让你很有快感是不是?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答应刘导的邀请,让我去演什么抗战戏里为国为民的二世祖,拍战争戏那些地方是人待的吗?劳资不去!”。
完嚣张地伸脚将亲爹办公室里一个价格不菲的古董大花瓶踢倒。
空气中瞬间传来刺耳的瓷器与地面撞裂发出的碎片声,闻之令人牙酸。
然后他翘着二郎腿往大沙发上一趟,袖长的双腿交叠搭在茶几上,伸手叼起茶几上刚刚保镖给亲爹倒的那杯热茶,悠哉悠哉地轻呷了一口。
就在窦继延低头喝茶的时候,李明辉的保镖和随身医生闻声而至,皆满脸焦急地看向李明辉,想关切地询问两句又不知道该怎么掺和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
窦继延见办公室里多了亲爹的走狗们很是不悦,伸手顶了顶自己鼻梁上的眼镜,很不尊重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