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远将手里的手机扔向一边,没好气地道,
“颜觅,和我相处很累是吗?累就出来,干嘛要一直强装着和我相处很愉快的样子!
再好的友谊,终究会变,好心情严重受到影响,这就是生活时不时要去体会一下绝望,这是抑郁的开始,生命的结束,是这一切的终结
别我不够坚强不够乐观不够抗压这些苍白无力的字眼,这个世界上,我就是活该和彻骨般的孤寂相守一生,你不是我,怎知我正经历的是什么?
所以,不要一副圣母的心态向我传播什么正能量,我不需要,我只知道,你这个朋友,我曾打算傲骨以赴,可终究一切错赴!你什么都不明白!我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颜觅莫名其妙被吼,还没完全弄明白是这么样一个情况,以为是他又犯病了,就下意识地心翼翼的凑近司徒远,关切地问道,
“你怎么啦?我是不是错话惹你不高兴了?那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什么生命的终结,哪里有那么严重啊,不会的不会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开始安慰人,就证明,自己又被颜觅当成神经病患者了,这让司徒远更加火大。
所以看到她关心自己,没了往日的温暖,反而还很讨厌她,一把将她推开,吼道,“起开,离我远点儿!我了,不想见到你,从此以后,再也不要随便出现在我面前!”。
颜觅被推倒在一边的沙发上,膝盖撞到了玻璃茶几,疼得她龇牙咧嘴,依然挣扎着爬起来,爬起来地第一眼就是往司徒远这边看,像以前她在做保姆工作时,关切的那种眼神。
司徒远见她撞到了,正想去扶的,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愤怒的他,心里也漏跳了一拍,脑子短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运转了。
颜觅见他的神态缓和了一点,松了一口气的对他笑了笑,司徒远凝视着她,凝视着凝视着,自己委屈巴巴地双眸泛泪,扑过去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紧紧箍着。
明明该委屈的是颜觅,可颜觅此刻只以为司徒远犯病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就没有那么矫情。
被这么一抱她都忘记自己膝盖上的疼痛了,手掌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声安慰引导,
“是不是在工作上或者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呢?可以和我。
有不开心的事情难免的嘛,哪有过不去的坎,以后不许什么生命的终结之类的话,很吓饶知不知道?这样会让关心你的龋心的!”。
司徒远就是不话,静静搂着她不话,颜觅忽然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掉进了自己的脖子里,他哭了!
能让司徒远这么一个大男人在她一个女生面前哭,那他得多伤心啊?这还是司徒远第一次这样抱自己,且在自己的面前哭,颜觅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半晌,司徒远好像缓过劲儿来,自己开口了,“我没犯病,只是舍不得你!颜觅,我们可以一直都是好朋友吗?”
现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只能顺着他的意了,加上颜觅确实也愿意做他的朋友,遂肯定地道,“当然,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朋友可以经常见面的呀,你不用这么难过!”。
司徒远却猛地将自己的脑袋从她脖颈处抽了出来,认真地确认,
“就算你以后结婚生子了,我还是可以这样抱你的,想见你就见你,想让你住我家就住我家,或者想住你家就住你家,想让你一个人陪我出去玩就一个人陪我出去玩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