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宝宝发现阿渊写肉的才能了!阿渊不是不会写,分明就是不想写!哼唧!
檀生一番话,反倒叫李氏安静了下来。
李氏挣扎着想从绳子中挣开。
满面是泪地一抬头却见嗣兄李承佑双眼空洞。
李氏又气又怕。
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她被人下药了!
该下到赵檀生雪蛤盅里的那包药不知为何,进了她的肚子!她是吃了药的!当初她要求李承佑买的药,是要药力大、药效重、维持时间长...她知道市面上有这样的药卖,那青楼女子随时随地要笑颜待客,难不成全凭一颗心一张脸吗花了多少钱,费了多少周折都不要紧,只要赵檀生吃进去后能保证永宁侯世子得手即可…
她起的歪心思,如今报在了自己身上了??
这药还有一个特点。
那就是,就算药效散去后,当事人也能牢牢记住,他究竟做了些什么。
比如她。
李氏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胸前。
她还记得,她是如何手牙并用解开李承佑的衣服的她还记得,她是如何不要脸地扑向李承佑的她甚至还记得她是如何叫、如何表情、如何抚摸她的哥哥...
所有的回忆好似倒灌的洪水冲进她的脑海中。
窗棂外的天渐渐暗下来。
李氏浑浑噩噩地靠在墙角,却陡听屏风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忙挣扎着坐直,磨蹭在地上向屏风那处靠过去,裸露在外的膝盖蹭在青石板上,不出五步,那膝盖就磨破了一层皮,血迹斑斑。
李承佑看得心疼,轻声道,“玉娘…”
李氏眼中冒火,回过头便是一声“啐!”
“我恨不得你死!我吃了药,你总是清醒的!你却也顺水推舟…”李氏再吐了口唾沫到李承佑脸上,咬牙切齿道,“…我真恨不得你一头撞死在这儿!我是你妹妹,你如何这般恶心!让人作呕!”
李承佑眼中的光一点一点地弱了下去。
他确实令人作呕。
他趁人之危。
他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是他...玷污了清清白白的玉娘...
没一会儿,这久久闲置的阁楼外点燃了几盏烛灯,灯火明暗交织,有一道暖光绕过屏风来到李氏眼前,许是黑久了,李氏下意识地拿手去挡光线,待她看清来人后,李氏情绪瞬间崩溃,大声哭喊道,“娘!”
这一声哭喊后,一连串的人靠了过来。
赵老夫人神色厌恶地走在王氏身后,李氏身上白花花、颤巍巍的肉叫她直犯恶心。
“没事了没事了…”王氏涕泪横流,将李氏一把拥入怀中,“没事了!”
“娘!我是被下了药啊!”李氏泪眼朦胧中看见了赵显,余光中见赵显神态嫌恶,双眉紧促,很是不堪的样子,李氏双膝蹭地蹭到了赵显身前,本想拿手紧紧攥住赵显衣角,奈何手被绳子死死绑在身后无法动弹,李氏低下头哀哀哭道,“阿显,你信我啊!我是被下了药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阿显你信我!你信我!”
这个蠢货!
蠢货!
李质朴沉稳地踱步上前,反手给了李氏一耳光!
他气得双手发颤。
这些话...岂不是在赵显面前承认了的意思吗?
捉奸捉双,捉贼拿赃。
只要赵显没亲眼看见李承佑和怀玉两个人在一起的场景,那这件事情便还是有回旋的余地啊…可这蠢货言语间已经承认了...
李氏脸上挨了这记耳光,身形随之一歪,瘫倒在地,木愣得忘了哭。
李质朴越众而上,再一耳光恶狠狠地甩在了李承佑的脸上。
李质朴转过身来,将老妻一把捞起,眼神从檀生脸上一晃而过,“是我教子教女无方,二人竟犯下如此过错,我李某人心甘情愿将玉娘带回家好好管教一番,是我李某人对不住赵家,只能拍胸发誓,待玉娘再回来时必定乖驯孝顺,凡事以姑爷为先..”李质朴转过头吩咐,“来人,给夫人松绑。”
李质朴玩得好一手先下手为强。
先把李氏带回李家,决口不提什么休妻、和离、浸猪笼一说…
“松什么绑”
檀生笑意盈盈地站了出来。
她和李质朴终有一天会正面对上的。
今天大概就是那一天了吧
指望赵老夫人是没用的,赵老夫人估计如今正指望着她大发神威,好叫赵家摆脱掉这个给赵显通身上下刷了一层绿漆的女人。
檀生身量不高,气势却足,眼风一横扫,唬得在场诸人谁都不敢再动弹。
“我倒要看看,如今谁敢去解婶娘…哦不,夫人的绑!”檀生面上始终带笑,眼波一流转堪堪与李质朴直视,“还是绑着好,待会儿去浸猪笼沉江也懒怠再捆一次了。”
李质朴嘴角一颤,负手低头,语声平稳,“大人说话,小姑娘家莫插嘴。”
赵檀生那厮是赵家最难啃的一块骨头。
若说怀玉时至今日,没有赵檀生的功劳苦劳,他这个李字就倒着写!
李质朴侧过身,不欲与檀生一争长短,直接向赵老夫人施压,“将才,亲家也是听到了的。怀玉口口声声是为人所害,吃了药才会如此。女子之德,我李某人明白。往日里,犯下此间孽际的女子按照宗族法律,浸猪笼都是轻的,鞭刑、木马刑才叫人心惊胆战。”李质朴说至此,话锋一转,“只是常言道,不知者无过。若怀玉当真是被陷害,我李某人绝对不会忍下这口气,就算李家上上下下几百口人的面子都不要了!就算李家往后的姑娘们嫁娶困难!就算我李某人面子上蒙了层纱!我也绝不忍下这口气,亦绝不放弃我姑娘这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