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
这是文溯星唯一能够注入那把嘴炮剑中的话语,在抱着女人前行的过程中,他既不知道女人和怪物的关系是什么,也不知道怪物具体执着于什么,除了两人很亲密以外,一无所知。
但是反过来思考,这个女人所在的位置,是怪物活动范围的核心。在没有摸清怪物到底在执着于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最好的选择,就是告诉他这个真相。
“她死了。”
面前的这具睡裙包裹的干尸,毫无疑问就是刚刚的那个女人。他从旁边抽出一张面巾纸,盖到干尸脸上,随后缓缓朝外走去。
有着两个书架的书房,角落里摆着电子琴的客厅和里面陈列满奖杯的玻璃立柜,还有落在门厅的相簿和散落的相片。一切,都仿佛冻住了,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一般。除了尘埃以外,似乎再没有任何岁月的痕迹染上这里。
他叹了口气,打开门,而就在他开门后,面前的不远处,打开的窗口边,那只长着哈士奇脑袋的鹰,或者说,长着鹰身体的哈士奇,正盯着文溯星。
“你看什么?”
那鹰似乎并不能听懂他说的话,只是不断地汪汪叫着,随后展翅飞走,而文溯星则扛着铁锹缓缓下楼,左手则把玩着那把里面仿佛充盈了靛蓝色液体的嘴炮剑。
这次成功,那么他手里就会又多一件金饰。
失败则毫无疑问意味着死亡。
文溯星将兜帽直接放下,既然刚刚遭遇了狗头鹰,那么他继续隐藏自己,便毫无意义。现在剩下的,只是与那怪物的正面对决。
他走到楼道口,果然,远远地便看到那人马怪物立在庭院之中,四只巨手分别拿着掰直的路灯、被削成骑枪的大树、从旁边掰下来的半截雕塑以及一只手空手似乎是用来应对贴身战斗。
那狗头鹰停到了怪物的肩上,望着文溯星方向,而那怪物,也缓缓转身看着文溯星。
又一次对视。
文溯星看着那怪物在头盔后闪亮如蒸汽机车大灯一般的黄色眼睛,正面面对着那怪物。
此时,正值午夜,力量在文溯星体内犹如脱缰的野马般横冲直撞着,而那怪物,也同样身体紧绷,似乎随时准备展现出它远胜人类数百倍的力量。
文溯星将重心微微下沉,绷紧双腿,随后双脚蹬地,如脱兔一般径直冲向那怪物。
怪物举起路灯,径直朝文溯星投了过来。而文溯星此时被强化了无数倍的五感,早早地便预读出了怪物的动作。
他朝右侧一闪,那路灯几乎是擦着他的胳膊飞向身后。那怪物见文溯星朝右侧跑去,扬起右臂,举着巨大的骑枪,径直刺向文溯星。
而这,却正是文溯星的一个计策。
怪物右手持骑枪,朝左,也就是文溯星的右边刺去,那么他粗壮的右臂会化作障碍,形成一个它自己创造出来的盲区。
文溯星冲过骑枪的攻击范围,而那只狗头鹰此时也展开双翼,从文溯星的左侧袭来,怪物的左手则拿着那被他掰下来半截的雕像的脑袋朝文溯星从文溯星的右侧捅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