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敢吱声,只咬牙承受着。
阎丙山喘着粗气笑问:“你说,是老子厉害!还是王长富厉害!”
女人默默流泪。
阎丙山怒了,一巴掌扇在她脸上,骂道:“臭婊子!给你脸了是吧!”
见女人依然像死猪一样不吭声,阎丙山索性狠劲折磨起她来,口中不住骂道:“要不是看在黎狗子面子上,老子就弄死你……个贱货!”
厨房里,黎老汉将灶膛的火熄了,跟婆娘嘀咕道:“回头劝劝小娥,别跟阎老大甩脸子,上回那事,阎老大没跟咱计较就不错了,这回可不能把咱家再牵连进去!”
婆子冷着脸,从水缸舀水洗锅碗,并不理睬丈夫。
“小娥就是跟你学的!死倔!”
黎老汉气哼哼地将火叉丢下,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土,指着老婆低声喝道:“跟着阎老大有啥不好?啊?那王长富就能靠得住了?”
老婆子嘀咕道:“俺闺女自己愿意!你这样把她卖了,就不怕王长富回来找你算账?”
“呸!”黎老汉朝地上吐口唾沫,冷冷道:“他都去东面打仗了,能不能回来还俩字呢,难道让小娥就此做个寡妇?”
老婆子不再说话,撩起破旧的围裙擦了擦眼角,低声道:“那阎老大已经有了老婆了,小娥这样算什么?”
女儿这次从县城回来,还带了一百块大洋交给自己,本想过几天便回去了,没想到被她老子和哥哥卖给阎丙山那个土匪。
黎老汉阴着脸道:“有老婆又怎样?咱小娥年青漂亮,还争不过那个黄脸婆?”
婆子心里有气,也不想理睬丈夫,将锅里的污水刮到黄盆里,走到厨房门口泼出去。
忽见几个黑影窜了过来,婆子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来人敲晕了过去。
黎老汉还没反应过来,也被人捂住嘴巴,给捆了起来。
他惊恐地瞧向来人,只见他们都是一身黑衣,头脸上蒙着黑布,只露出两只眼睛,手里攥着的匕首发出丝丝寒光,似乎还有血液从匕首上滴落。
昙生冷冷看了黎老汉一眼,挥手让人去将亮着油灯的屋子围住。
屋内,阎丙山完事,扯过女人的肚兜擦了擦,忽然警觉地望向窗外。
外面太静了,连狗叫声都没有。
他连忙吹熄油灯,摸黑快速穿衣。
阎丙三忘了,屋门并没有插栓,此时被人一脚踹开。
两块火球样的石头抛进屋子,将屋里照的通亮。
阎丙山一个疾步窜到桌前摸到手枪,冲着外头就是一阵乱射。
这时,窗户也被人破开,从外头射进来几发子弹,在他身上绽开血花。
阎丙山重重跪倒在地,头垂了下去,手里的枪也落在地上。
黎小娥缩在炕柜后头,惊恐地看向门外。
昙生走了进来,冷淡地扫了裹着被子的女人一眼,对身后的队员道:“补两枪!”
那个队员拿手枪抵着黑阎王太阳穴,连开两枪。
“撤吧!”昙生转身往屋外走去。
队员们迅速撤出屋子。
炕上的黎小娥将脸蒙在被子里,低声抽泣着,却没脸叫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