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生转了一圈,发现那个漂亮姑娘钱娇也不在。
一问,有人说是跟着晚玉一起走了。
这时,一名二十六七岁的青年走过来。
刘司英介绍道:“这就是钟副官的弟弟钟昌乔。”
昙生淡淡看过去,只见此男子白皙清瘦,但眼神飘忽,面相有种说不上来的猥琐。
“这位是王昙生,王团副的弟弟。”刘司英又向男子介绍道。
“王先生!失敬失敬!”男子微微笑道,冲昙生抱个拳。
昙生也笑着回礼,“王某不在的这阵子,辛苦钟先生了。”
“哪里哪里……”
两人虚情假意寒暄几句,便走出车间,来到办公室。
昙生瞧了眼自己桌子后面坐的人,说:“刘科长,你没有给令叔叔准备个办公室吗?”
刘司英面上一僵,说:“你好久不在,这办公室也不能空着……”
“哦,”昙生淡淡道:“当初你们都不在时,我也没把你们的办公室派给别人用啊。”
刘司英尴尬一笑。
坐在桌后的刘继宗冷笑道:“你说这话算老几?一年没管厂子,这个厂早就没你的份了!”
昙生在他对面坐下,嘲讽笑道:“我是这个厂的股东,这个厂子的厂长就是我,你说我算老几?还有,你不过一个打工的,竟越俎代庖说这个厂没我的份?谁决定的?你说话算吗?”
服装厂的执照上就是自己名字,而厂房的主人则是大哥王长富。
昙生在办这些手续的时候,专门咨询了一下土地局,将这些固定资产都算到大哥的头上了。
自己不过一年多没出现,他们就想把自己踢出去了吗。
刘司英连忙和稀泥:“昙生,咱们出去说话。”
“这是我的办公室,有话就在这里说。”昙生扫了他一眼,冷冷道:“还请刘科长将几位股东都叫来,咱们在这里好好谈谈!”
“好,我这就去。”
刘司英看了他堂叔一眼,向他使个眼色。
但他堂叔不为所动,像大爷似的倚在座椅上,强横道:“司英!叫人把这小子扔出去!咱们累死累活干了大半年,他特娘的算啥玩意,想回来就回来啊!”
刘司英拧着眉顿了片刻,起身道:“先把他们几人都叫来再说吧。”
昙生坐在椅子上,对无心道:“把对面这人丢出去!”
无心走过去,一把薅住刘继宗的衣领子,像提小鸡一样,把他从桌子后面提出去了。
刘司英惊呆了,连忙道:“王昙生!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就是做我该做的事。”
昙生走到桌后坐下,将自己办公桌里的东西查看一下,账本什么的都在。
刘继宗被无心掐住了哑穴,一声都叫不出来,就这么被丢出厂子大门。
刘司英脸色冷下来:“王昙生!你这样也太过了!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你就不怕在凤县无法立足吗?”
“不怕!”昙生将账簿翻了一下,嗤笑道:“谁敬我王昙生一尺,我还他一丈,刘科长,你可明白?”
刘司英愤而走出办公室。
钟昌乔在旁笑了:“王先生,你这样可就得罪人了。”
昙生抬眸朝他望一眼,笑道:“只要不得罪钟先生和崔大队不就行了?”
钟昌乔抽了抽嘴角,尬笑一声,转身走出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