昙生之所以去查看,也是怕钱寿跟另一支队伍打起来。
枪弹无眼,万一伤到彼此就不好了。
离西山最近的村庄只有两三里,零零散散掩映在树木中。
昙生跑到目的地不过花了两三分钟时间。
此时,钱寿的一营已经干掉三分之二的敌人,正追击剩余逃军。
而另一个队伍正好截住逃军退路,给他们迎头痛击。
这场战斗结束的很快,已方没有一个伤亡,还俘虏二三十名伪军。
这些伪军早早抛下枪支跪在地上,正抱头痛哭:“饶命!饶命!我们不是东倭人!我们是华国人啊……呜呜呜……”
钱寿骂道:“你踏马不是东倭人还朝咱们开枪?都杀了!”
队员闻言,哗啦将枪对准跪在地上的伪军。
“不要!不要!咱们也是被逼的呀……”俘虏们惊恐万状,纷纷指向其中一名伪军:“他……都是他骗了咱们……”
这名伪军军官又惊又怒,“放屁!你们胡说……”话音未落,便被一枪爆头。
余下伪军吓得裤子都湿了,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昙生收起手枪,冷冷道:“念你们是被迫的,暂时不杀……”
伪军军官决不能留,这种人比普通伪军士兵可恶多了。
这时,从那边过来几名身穿浅灰军服的军人,朝钱寿等人喊道:“同志!手下留情!”
队员们警惕看过去。
昙生冲自己的队员摆摆手,示意他们先放下枪。
对面几人并没有靠得太近,与这边隔了五六米的样子站定,
其中一人文质彬彬,看样子是个军官,只见他微笑道:“请问你们是哪个部分的?”
因昙生这边全都穿着黑色作战服,还带着改造过的钢盔,根本看不出是哪个队伍的。
“抗倭自卫队。”昙生道:“我们原先是国民军旧部。你们是哪方面的?”
灰衣军官:“我是红四军第八团政委陈世杰,很高兴遇到你们。”
果然是红四军。昙生朝他笑笑:“幸会!我是王昙生。”
两人寒暄几句,陈世杰提出想带走那二三十名伪军。
“没问题!让他们跟你走吧。”昙生大方地一挥手。
那些伪军一听有些傻眼,免不了又是一番哀求痛哭,只以为要命不久矣。
“行了!快起来!”钱寿等人上前踹了几脚,让他们闭嘴。
三十来名伪军哭哭啼啼地被押了过去。
可陈世杰并没有跟着走,而是又跟昙生攀谈起来。
当他听到昙生等人已经在这片山林驻扎时,很是高兴,提出想跟过去看看。
昙生当然没意见,示意钱寿带人去打扫战场,自己带着这位陈政委骑马往西山而去。
陈世杰身边只跟随两名警卫员,很放心地跟在一面之缘的昙生旁边,似乎一点都不防备。
昙生回头看一眼陈世杰的队伍,只见他们与钱寿等人保持着距离,也在收捡敌军遗留的装备。
回到基地,昙生便将陈世杰带到大哥那里,由他去接待,自己则继续去完善碉堡的建设。
一直到傍晚,那位陈政委才和两名警卫员离开。
长富找到弟弟,随他进入农场,坐在木屋前边吃饭边道:“那个陈世杰想说服我加入他们的队伍。你说这事可行不?”
昙生想了想,道:“行是行,但你稍微等等。刘备还要三顾茅庐呢,哪有咱们自己上赶着做人手下的。”
自己这边发展的不错,武器装备都很精良,再有西三军的名号扛着,不似那等土匪游勇,真没必要早早归于陈世杰方麾下。
长富笑了,“我也是这么想。但那人太能说了,大道理大帽子一套套往我身上压。”
昙生顿了一会儿,认真道:“大哥,我先给你交个底吧,其实以后红四军方面会是华国的大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