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美颜 如果麻子全部脱落,不是意味着她脸上的皮肤从此就平整了? 一旁的青荷激动的道“大小姐,看来真的能够治好你的脸啊!只用了一天的药,效果很明显呀!” 师傅过来看了看,“嗯!不错,再敷一天的膏药,这些麻子就可以全部脱落,然后再继续敷,脸上麻子脱落的地方,就可以快速修复,敷够整整三天,你的脸上不仅再没有一个麻子,而且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来。” “大小姐,再过两天,你就变成了一个大美人了,太好了!”青荷欢呼雀跃着。 看着变化明显的脸,沐云薇很期待最终的结果。 吃了早饭,又照例喝了药,沐云薇继续躺下去让师傅给她敷膏药。 不一会儿,一阵阵困意袭来。 沐云薇不解“师傅,为什么我这两天总是那么容易犯困呢?” 麻姑嘴角上翘,“你现在才发现?也够反应慢的,我在药里放了安神的药,所以你容易犯困,因为你现在的肌肤要在睡眠的状态下更容易恢复。” 沐云薇敷了三天的膏药,九次敷,每一次皮肤都有明显的变化,皮肤从开始的麻子脱落,到皮肤的创口复原,再到皮肤变得光洁透亮,细腻滑嫩,到最后一次洗净膏药,青荷和玄参一片惊呼。 “大小姐,要不是我亲眼所见,真的不敢相信,世上还真的有如此神奇的膏药。我看着一点点的你变成了一个大美人。” 沐云薇照着铜镜,里面的人儿,眼如秋波,眉如远黛,鼻梁高挺,肤如凝脂,光滑透亮。 “这是我吗?”沐云薇抚摸着自己的脸。 脸还是那张脸,五官也还是那些五官,但是没有了麻子,皮肤变得光滑,整个人就变化这么大。 “大小姐,你现在如果出现在老爷夫人面前,他们肯定认不出你来了。” “不要再提他们,自从他们不顾我的死活,非要把我嫁给辛洛意的那一刻,我早就没有了爹娘。” 青荷低头道“是,咱们再也回不了京城,再也回不去了。” “青荷,你想念京城吗?毕竟,那里曾经是你生长的地方。是你的根。” “不,大小姐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根。” 沐云薇笑了笑,“没什么,等我学会了易容术,我教你,咱们有了这个易容术,想变成什么模样就变成什么模样,想到哪里就到哪里。等过几年,咱们也可以回去看看。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京城的街道上。” 接下来的日子,沐云薇又跟着麻姑学习调制了其他的几种膏药,还有一些医学上的知识。 沐云薇领悟性好,不管学什么,她一点就通,而且又特别的好学,不知道的就问,麻姑就没有主动教过她,扔了六本书给她让她自己看,她说其中有四本,就是当年她自己学的时候看的书,其他两本,是她这些年来闲着没事的时候写的,都是一些疑难杂症的病例。 沐云薇一头扎进书里,如饥似渴的学了起来,有不懂的她就一点点的问。 就这样过了大半年,沐云薇把麻姑给她的五六本书都看得烂熟于心。 但是只有书本上的知识,却没有实际的操作经验,无疑就是纸上谈兵。 这段时间,麻姑每天带着玄参出去游山玩水,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才回来。 每次回来,就嚷着要吃青荷做的菜。 有时候吃饱喝足了,叹息着说“现在吃了青荷做的菜以后,到外面吃饭,都变得嘴叼起来了。觉得有些名声在外的菜馆,也不过如此而已。” 沐云薇试探的问“师傅,反正外面也没什么好玩好吃了,一样的山一样的水,大同小异,和这白洛镇的山和水都差不多,青荷做的菜也不赖,所以你还是安静下来吧!” 麻姑睇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沐云薇笑着道“师傅,咱们也不能坐吃山空吧?我想,是不是把医馆开了起来?” 麻姑不以为然的道“不就是吃一点穿一点玩一点吗?我之前赚的银子,够咱们像这样吃喝玩乐过一辈子。” “可是师傅,你有一身的本事不施展开来,岂不是可惜了?有你出诊,每年得挽救多少生命啊!有多少人家因为你的挽救而避免失去亲人的痛苦。” “你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唬我,我就是一个铁石心肠,见死不救的人,我不救男人,只救女人和孩子。开医馆没问题,治病救人也没问题,问题就是遇到不想治的人,却被纠缠不休无法脱身。所以我就不想开什么医馆。” “师傅,你为什么不给男子治病?”沐云薇直觉师傅一定是被男人伤透了心,所以才这么仇恨男人。 “别问为什么?这是我的规定,你记住了,不许给男人治病,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东西,就该死。” “并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呀!”沐云薇想起了那双干净澄澈的眼睛。 麻姑神情冷厉,“云薇,男人眼里只有色相,而且薄情寡义,贪得无厌,你自己的亲爹都嫌弃你,不顾你的死活,更何况你那个丈夫,吃穿用度都是你的,他还想置你于死地,掠夺你的财产。你被他们逼得远走他乡,隐姓埋名、躲躲藏藏、历经艰险,你被男人害得还不够吗?难道你以为现在你变成了美人,男人就会对你好起来?所以你对男人还心存幻想?我告诉你,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男人都好色,但是女人的色相又有几年呢?之前我傻,觉得自己可以研制美颜膏,让丑女人都变美,让美人容颜永驻,但是男人永远都是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女人的容颜也终有老去的一天,所以不要把自己一辈子的希望寄托在男人身上,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 沐云薇知道师傅做事随心所欲,而且认定的事情固执得很。 只能道“师傅,但是如果不开医馆,就没有人知道咱们会治病,也就没有人来找咱们治病,我也就永远学不会怎么给人治病了。”